凌杰掐灭烟头，重新点了一根烟，深深道：“难道，就没发现什么破绽？”
陆长歌道：“破绽我倒是发现了一些。但还不够明确，并未得到佐证。”
凌杰道：“说来听听。”
陆长歌道：“关键就在那古庙。双方对古庙的态度，不太一致。这是我了解下来，得到的唯一缺口。”
凌杰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亮色：“仔细说清楚。”
陆长歌道：“太师对古庙格外执着，似乎是古庙虔诚的信徒。但夏丰年对古庙有所保留。并不愿意为古庙奉献自己的一切。双方为此发生过不少争吵。北狄王府的一些下人，都听见了。这就是我目前了解到的信息。”
凌杰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如此说来，我们要想离间他们，还得从这古庙之中下手。他们争吵的厉害么？”
陆长歌道：“从下人们得到的消息来看，他们为此争吵多次。其中有两次争吵的十分厉害，还差点动手了。”
凌杰很欢喜：“好，很好。这古庙，是横在两人心中的一个梗。有戏。”
“陆院的身份，恐怕和古庙有关系。你调查过没有？”
凌杰敏锐的感觉到，陆院和古庙的关系非比寻常。
搞不好还有不为知的秘密。
陆长歌道：“我之前也有这个念头。调查的重点一直放在陆院身上。但，太师的身份隐藏的太深了。我耗尽了一切办法，也没能够调查出半点信息。少主，是我无能。”
陆长歌表现的很愧疚。
“呵呵，呵呵呵！”
凌杰忽然笑了。
笑得很开心。
陆长歌都愣住了，感到很惊慌：“少主，你没事吧？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
凌杰仍旧含笑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我没事儿。就是觉得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太师陆院的身份隐藏的越发滴水不漏，越发的证明他的身份有问题。我估测，太师的身份不但有问题，甚至隐藏着大秘密，只要把他的身份挖掘出来，夏丰年和他直接就分裂了。这才是最好的离间手段啊。”
陆长歌道：“少主，为何如此笃定？”
凌杰道：“预感，直觉。我的直觉不会出错。”
陆长歌道：“可是，我耗费一切力量，也没办法调查出太师的任何信息。”
凌杰道：“无妨。这一次我亲自入城去调查。”
陆长歌上下打量着凌杰，喃喃道：“少主，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而是太师的身份无从下手。我没有找到任何突破口，甚至连半点可疑之处都没找到。少主去，怕也很难啊。不如等我再深入调查一番，有了头绪，少主再来？”
凌杰道：“我已经有头绪了。”
陆长歌很诧异：“少主，不过是听了我这么点汇报信息，就有头绪了？我怎么没发现？”
凌杰轻笑道：“就目前来看，我也没找到头绪。但怀疑已经种下了。只要稍微试探一下，太师必定会露出狐狸尾巴。”
陆长歌更加好奇：“如何试探？”
凌杰道：“你纠集几百个圣月堂的核心高手，夜袭北狄王府，直击古庙。”
“夜袭古庙？”陆长歌倒吸了一口冷气：“少主，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凌杰道：“不这样，怎么能试探出太师的真面目呢？”
陆长歌点了点头，随后深深道：“好。我同意。只是具体如何部署呢？”
凌杰道：“你带人直接攻入北狄王府，直击古庙。然后放一把大火，直接焚烧古庙。动静搞得越大越好。”
“而我，会提前潜入北狄王府，观察太师和夏丰年的一举一动。一定，我会发现端倪！”
陆长歌沉声道：“少主，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冲击北狄王府可不是小事，万一被人揪出来说，上纲上线的话，这不是小罪名。”
凌杰顿了顿，微微道：“你说的也是。是我欠缺考虑。不过没关系。甘龙老先生不是在集合无数士族知识分子闹事么？让他们在明面上攻破北狄王府，焚烧古庙就行了。这样，这件事就没问题了。”
陆长歌听了十分震惊，连忙给凌杰竖起大拇指：“少主奇思妙想啊。甘龙老先生引发的集合闹事，还在持续发酵。而北狄王府一直没有回应，这个时候冲击北狄王府，纵火古庙。一切都合情合理。谈不上什么罪名。少主太猛了。”
凌杰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
陆长歌想了想，随后道：“好。”
……
城北，城墙之上。
时间接近凌晨五点。
天色已经快亮了。
启明星划破夜空，照亮了东方。
城外的五十里战壕，仍旧浸泡在战火之中。
战火连天。
眼看着敌军不断挺进，过不多时已经占据了四十里战壕。
远离城北的四十里的战壕区域，全部被敌军占据了。敌军的炮火，已经抵达城门十里外。
战壕，只剩下城外十里区域了。
尸骨，堆积如山。
鲜血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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