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县,五星公社的上河村生产小队。
刘富贵家里,一五大三粗的女子,扯着嗓门喊:“爹,不行,我就要他,他好看!”
“闺女呀,不成啊,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万一人家结过婚,家里有儿子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他!”
刘春苗扭着水桶腰,跺着四十码的大脚,黑豆般的眼睛被脸上的肥肉一挤,都快看不见啦。
好不容易挤出两滴眼泪来,可把刘富贵心疼坏了。
“爹,你管他结没结婚,咱家救了他,他就得留下来报恩。他要是不愿意,咱拿铁链子拴了他!”
刘春苗的哥哥,麻杆儿似的刘麦苗不以为意道:“就我妹这体格,哪个男人敢要。这好不容易捞了个,咱就别挑三拣四了!”
都十九了,连个说亲的人家都没有,害得他直到现在都打着光棍儿呢。
“是啊是啊,爹!他穿四个兜呢,说不定是有钱人。要是能带我去城里,那不就皆大欢喜啦?”
刘富贵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理。
“闺女啊,要不,咱等他醒了问问再说?”
“不成,万一他醒了不愿意要你闺女怎么办?爹啊爹,难道你想看你宝贝闺女孤独终老吗?”
刘春苗故作委屈地嚎着,光见声,不见泪。
刘富贵最宝贝这个小闺女,心一揪一揪的疼:“那,那我总得跟队里人说一声吧。”
不然,都以为他闺女嫁不出去。
刘春苗没多想,点点头:“行,爹你快去!”
刘麦苗却拦着刘富贵:“爹,不能让队长知道,不然人家过来问四个兜,四个兜打死不从怎么办?那咱们不就成了,强抢良家妇男?”
“那你说怎么办!”刘富贵眼睛一瞪,不高兴了。
“嘿嘿!”刘麦苗笑得贼眉鼠眼,在刘富贵耳边低声说道:“咱让妹妹跟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那怎么能行,万一他不认......”
刘麦苗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的光:“由不得他不认!到时候妹妹怀上了,他要敢不认的话,咱就告他耍流氓!”
“可队里人?”
“你放出风声,就说四个兜感念咱家的救命之恩,决定娶春苗。他回家去取聘礼了,等过两天就回来。这段时间,咱们让妹妹好好玩儿,争取早日揣上崽。到时候,四个兜就是想不认都不行。”
两人自以为说话声音很低,可没想到,被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刘春苗偷听到了。
“对,大不了把他关屋里,给我当压寨夫君,嘿嘿嘿。”
刘春苗笑得乐不可支,觉得这个想法甚是不错:“省得他出去招蜂引蝶。”
刘麦苗也点头:“我看行。”
他要是能捡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也关屋里,不让人出去!
刘富贵被兄妹俩说得,有些心动了。
想起村东头,那个老裴家,不也刚给傻儿子娶了个大姑娘?
说是娶,可谁不知道就是买的。把人关屋里,至今队里人都没见过那姑娘长啥样呢。
他家四个兜,跟那姑娘性质差不多,好的一点就是,他没花钱。
而且四个兜赚啊,他家宝贝多好看的人呢,被他捧在手心长这么大,他,他都有些舍不得。
刘富贵想到这里,抬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点头说道:“成,就这么办。爹出去给春苗放风声去,麦苗你搁家照应着点妹妹,可别让那四个兜给欺负了去。”
“好嘞,爹,你就放心吧。就我妹这大身板,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刘麦苗嘿嘿笑着,气得刘春苗想打他。
拳头都握起来了,刘富贵赶忙喊道:“别打,别打,你哥的小身板受不住。”
刘麦苗也笑着讨饶:“妹,别冲动嘛,哥一会儿给你把屋子加固加固,准保让那四个兜跑也跑不掉。”
刘春苗满意笑了:“你说的哈。”
“昂,我说的。”
刘富贵见儿子闺女相亲相爱,就出去了。他怕听见闺女墙角,老脸羞红呀。
大晚上的队里没啥人出来唠嗑,他就去老伙计家里串门儿呀,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
刘富贵走了,刘春苗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黑黢黢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点小女儿娇媚,揉搓着衣角,羞羞答答地问:“哥,我现在该怎么做?”
刘麦苗:“......”敢情他妹的豪言壮语全是放屁!
“那个,你把四个兜拖你屋里,然后扒了他的衣服。”
刘春苗点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柴房。
四个兜还躺在破稻草上呢,被人喂了药,倒是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意识了。
刘春苗力气很大,没怎么费劲,就把四个兜打横抱起。三下两下抱回屋,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四个兜感觉有人在抱他,很想开口问:“你谁呀?”可嗓子干涩,跟火烧一般,他说不出话来。
突然,感觉身上一凉。原来衣服被人扒了。下身也不例外,只剩个大裤衩了。
刘春苗羞得不敢看了,刘麦苗恨铁不成钢:“妹啊,快上呀,你磨蹭什么?”
“我,我不会!”
刘麦苗:“那个,你%¥#¥……%amp;amp;@#¥@#%”
“懂了不?”
“好像懂了!”
“那你试试,我先出去了。”
刘春苗看她哥离开了,赶忙起身把屋子门插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四个兜的大裤衩扒掉。
刘春苗眼睛亮了,拍着四个兜的胸膛说:“那个,以后你就是我男人了哈,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刘春苗叨咕完,就把自己也扒了个干净。黑黢黢的皮肤,在黑暗的夜里,倒也没那么难看。
就是这身形,一米七外加一百七,在这个年代,着实有些吓人。
刘春苗脑海里回想着她哥的交代,有些害羞,还有些期待。
大跨步上去,可就是,四个兜没啥反应!
刘春苗纳闷儿了:“难道生娃,就是这么生的?不应该呀!”
她挠挠头,想喊她哥进来看看。可自己光溜溜的,怎么能行。
突然想到了什么,刘春苗悟了!然后......
四个兜感觉身上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努力睁开双眼,就发现,“啊,鬼啊!”
就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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