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大殿陈情
文渊帝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看折子，听底下的人说秦大将军把九王爷府给围了，抬头眼神古怪：“你确定不是围了朕的大殿？”
报信的人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是围了九王爷的府邸，还请了三个仵作过去。”
“仵作？”
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文渊帝微抿着唇，大殿内异常安静。
过了一会，文渊帝说：“围便围了，他总会给朕一个交代的。”
“……是。”
与此同时，九王爷府被翻了个底朝天。
九王爷醒来的时候看见秦辰睿，下意识一抖，眼角余光瞥见一旁，转头看去，地上全是尸骨。
江豆蔻指挥那三个仵作一块检查骸骨，按人头数的话，一共是七十八个，还不包括被扔去乱葬岗的小孩。
其中，他们还发现了几个特别小的手骨，目测是一两岁的样子，依稀能分辨出是两个孩子的，那就是有八十个。
察觉到九王爷的视线，江豆蔻侧头看去，冷冷的说：“哟，还活着呢？果然是祸害留千年，现在清醒了？”
九王爷浑身都疼，可他看到秦辰睿后更多的是恐惧。
“清醒了，那就去见圣上吧。”
江豆蔻也没想到九王爷会把这些尸骨留在府里，还一点都不带怕的，那个小阁楼虽然被烧了一些，里面的东西还是好的，都是他逃不掉的证据。
她已经气的想杀人，秦辰睿叫人把姜廉喊了过来。
看见这么多的尸骨，还有那些裹着软被的瘦弱小孩，姜廉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向九王爷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作为一个快当爹，尤其还是喜欢孩子的人，九王爷这行为简直是在雷区蹦跶。
“我可能说不完整就会给他一刀，你看看这些，跟我们一块进宫，负责阐述事实。”江豆蔻尽量冷静的说。
姜廉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说清楚。”
皇宫内。
文渊帝得知秦辰睿把王爷府围了之后，便无心看折子，时不时的往门口看看，希望他能先让人回来说说。
结果等到了好些大臣，还有他的四子，也没等到秦辰睿派来的人。
一群人沉着气等了好半晌，一个小黄门急匆匆来报：“圣上，秦大将军带着他夫人求见。”
“宣。”
可算是把人等来了……
文渊帝以为秦辰睿至少还会收敛一点，结果他让人直接把一个焦黑的人扔在了地上。
从那模样和身形依稀能辨认出是他的皇弟……
“大将军，你这是？”
江豆蔻深吸了一口气，眼圈还有点红：“圣上，这事是我先发现的，我来说吧。事情要从九王爷得了怪病，请我去医治说起……”
她讲了自己在王爷府发现的一些问题，比如王爷没有妻妾没有小孩，却偶尔会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还有不许去的湖心小阁楼，今日为何又去了小阁楼……期间还说了之前她在平安街救治的那几个小孩子。
发生的事说完之后，江豆蔻便说不下去了，换了姜廉继续说：“圣上，小阁楼里满是稀奇古怪的玩意，九王爷不仅用小孩满足兽欲，更把几个玩腻了的小孩关在一个屋子里，不给吃喝，让他们自相残杀。”
说到这，秦辰睿让人把那些锁链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带了上来，在场经过人事的人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尤其是还去过花楼的人。
“圣上，需要臣一一介绍这些东西的用途么？”姜廉拿起一个木盒里婴孩手臂粗的玉势说：“这叫玉势，听那些小孩说，九王爷最爱用这么粗的玉势去捅八九岁的小孩，最好是捅的鲜血淋漓，放声大哭，因为他最爱听小孩子哭……”
文渊帝脸色铁青，“够了。不用介绍，说其他的……”
“是。”姜廉把那玉势放下，又说：“那些被玩死的小孩，要么丢去乱葬岗，要么喂了两只大狼狗，听九王爷府上的人说，那狼狗就没吃过别的肉，光吃人肉便吃到了半个成人大。臣等在九王爷府的地窖里搜出了七十八个头骨，还有两个小手骨，一共九十个人。被救出来的小孩都受了伤，还有重伤的，甚至有被阉割的小男孩，下面被缝起来的小女孩……”
这些话一出来，文渊帝一掌拍在桌上，抄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
九王爷趴在地上，原本就被烧伤了，根本躲不开，直接砸到了肩膀，血流一地。
“真是个畜生！”
文渊帝大口喘着气，一阵头晕目眩。
这事捅出去，他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尽数作废。
老百姓们才不会分辨皇室跟皇帝之间的区别，他们只会认为都是皇帝的错，是皇帝没管好底下的人。
还有死了那么多的小孩……那都是些小孩啊！
江豆蔻虽然也生气，但她不想把文渊帝给气死，于是开口说：“圣上要保重身体。”
“还保重什么身体？干脆气死朕算了！”
不等他们说话，瘫着像个死尸一样的九王爷笑了：“是啊，你怎么不早点去死？为什么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你能坐在皇位上？而本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玩几个小孩怎么了？那都是本王用钱买来的宠物，命不都在本王手里吗？本王玩他们是看得起他们！怎么？不装好兄长了？想杀了本王？那就来啊！”
文渊帝眼神阴鸷的盯着他，“来人，拖下去，打入刑部地牢，别让他死了。”
“是。”
听出文渊帝的言外之意，九王爷努力挣扎：“本王不去！本王是先皇的儿子！是你们的主子！”
不管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拖走，顺便卸了下巴。
低着头吃了个大瓜的大臣们没敢说话，刑部地牢是秦大将军管的，里面有非常多的刑具，这是默认交给秦大将军处置了，只要不弄死就行。
子车岚彻底傻了，他以为会有一场唇枪舌战，居然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九王爷被打入地牢，那些小孩还得安置，还有对外的交代。
毕竟秦辰睿是带兵浩浩荡荡去围了王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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