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拗不过他，只能被他推着向前走，走了两步想起是不是应该跟焕莺儿说一声再见，于是扭头回去摆了摆手。
身后，红裙垂地风来不惊，焕莺儿站在那里，站成了一尊凄黯得雕像......
两人渐渐走远，便没人能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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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藤洞内，荧光忽闪，眠泽缓缓起身，想要舒缓一下坐僵了的身子。他像每日那样走出洞口，对天看了一眼，便随手整理着袖口。一声鸟鸣婉转悠扬，随后便见那灰羽的小妖踏破清风落了下来。
眠泽整理袖口的手顿了顿，接着又很快恢复动作，悠悠问了句：“灰燕呢？”
小妖沉默了一会儿，头一低，悲怆得开了口：“......东山起雾了......”
“灰燕呢？”眠泽问得自然，手在袖口一下一下缕得自然，他像是个早已知晓的人一样，那句起雾了本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他这里却未掀起一丝涟漪。
小妖被这又一问，终于忍不住泣出了声来，声音颤抖着答道：“灰燕进山查看，叫了一声......就没有出来了！”
眠泽终于停手，转身对着低声抽泣的小妖：“接着查吧，我不会让灰燕白白送命的。”
只一句，小妖哭得更为厉害了，但仍然强稳了稳声音回了声：“是！”羽翼一展，直冲碧空。
“灰鸢！”眠泽抬头望着天上的小妖，“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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