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当然不可能真的赶走杜晓云，只是借着楚平的势头，敲打了一下对方。
不过，成效还是很明显的。
在那之后，杜晓云收起了不可一世的态度，再也看不出马上就要出专辑的意气风发，反而跟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对谁都很尊重。
尤其对楚平，口口声声地叫“老师”，亲切极了。
要不是楚平表现得很嫌弃，她绝对会发挥出姐妹外交的手段，直接喝血酒、拜把子。
在杜晓云的曲意逢迎之下，配音工作就比较容易开展了。
姜晨满意地点点头，在耳机中说道：“准备PV吧，先对着台词念一遍。”
作为一个简单的宣传视频，台词并不多，楚平已经准备好了。
杜晓云也早就揣摩过了，点头道：“这个和常规配音差不多，应该没有问题。”
“行，那就开始。”姜晨点头，“趁着漫悠悠老师在，她可以给你们提一下意见。”
于是，两名“少女”按照各自的分工，把这段台词念了出来。
...
墨轩：我不是女装大佬。
呆呆：你是。
墨轩：好吧，我是...
呆呆：请给女装大佬道歉，女装大佬是欲拒还迎，欲罢不能的，不要这么直接。
墨轩：你搞我...
呆呆：没错。
...
楚平一边念，还一边在心里感慨，漫悠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中二病+变态。
杜晓云却问道：“姜老师，怎么样？”
“很难评价。”姜晨迟疑地摸着下巴。
从声音的角度讲，楚平很有魅力，杜晓云虽然差点儿，但也算吸引人。
可如果真的放到PV里的话...
“八成不行。”说这话的，是陈烨。
显然，他也抱有相同的疑虑。
楚平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不在你们，在台本。”陈烨说道，“感觉勾不起观看的欲望。”
这都女装了，还“勾不起观看的欲望”！？
emmmm...
这老哥是想干什么！？
就在楚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系统忽然说话了。
「他应该是觉得，这样的PV太中庸，冲突不够明显。」
楚平并不这么觉得。
他沉吟片刻，在脑内问道：“有什么办法？”
「可以试一试PV欺诈。」
所谓“PV欺诈”，其实就是宣传欺诈的一种。
例如，把故事中正常的情侣关系说成是失散多年亲兄妹。
再例如，根本没有多少制作经费，就秉承着“好钢用在刀刃上”的原则上，让PV非常精良，结果真正放送的时候却一崩到底。
简单归纳下来就是两个字——
骗人。
可是...
“这部动画怎么搞PV欺诈？”楚平在脑内问道。
「很简单啊，可以把女装宣传成变身。」
好劲爆！
“...”楚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没想到的是，系统还有想法。
「还可以把女主角宣传成男的。」
“这怎么可能！？”
「宿主还是见识太少，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你到底都遭遇了什么！？”楚平真想知道这货到底是从哪个变态的世界穿越来的。
「您想象不到。」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系统还是给了楚平灵感。
他举起手，对外面愁眉不展的陈烨说道：“要不，咱们用你试镜的时候给我的那张纸。”
陈烨还没说话呢，漫悠悠反而先有了反应。
她一拍手：“啊，就是我写的那个小纸条吧，‘如果不是有腿毛，真想对着自己来一发’那些...”
“嗯。”
“没想到你还挺喜欢这个的。”
“不，我不喜欢...”
“别狡辩，你这个役魔！”
因为隔着玻璃，楚平并不能使用脑瓜崩进行报复。
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绕出了录音棚，随便撕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
陈烨下意识地凑过来，仔细观看。
——————————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第一次有了铁·女粉的体验，有了心动的感觉，两件快乐的事重合在一起。
而这两份快乐，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铁·女粉把我变成了女生，否则就删牌+取关+举报三连，我该怎么办！？
——————————
原来是一段脚本。
这TM...
不是从女装变成变身了吗！？
陈烨下意识地说道：“那个是赤果果的PV欺诈啊。”
“没错。”漫悠悠点点头。
“咚！”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竟然忘了这个暴力女已经出来了...
漫悠悠迅速捂住前额，眼泪汪汪地蹲下：“你又打我，我没犯病啊！”
“你刚才叫我‘役魔’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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