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贪欢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时候，梵克则是面带阴郁地离开了A-Z星球。副庭长再次不幸地和他擦肩而过，就因为多看了一眼，自己的下班时间再次被延后。
看到副厅长苦闷的脸庞，梵克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些许。看到提前准备好的飞船，想要一会儿要看到的人，梵克的心情再次不美丽起来。
但是这一次，他脸上的重新出现了博爱的笑容，看着设定的目的地——蒂亚，他压抑着心中的反感。
蒂亚身为古老的一等星球，它的历史非常悠久，久到都让人忘记他们何时存在了。
而和蒂亚一样古老的就是他们的十圣者。他们是谁，什么时候出现的，没有任何人知晓。在古远的记录中，处处都有他们存在的痕迹。
甚至在私下的讨论中，他们才是这个星球真正的掌权人。
下了飞船，迎接他的正是蒂亚现任的族长——梵圣，一个在梵克眼里的可怜虫，不过是十圣者手下的提线木偶罢了。
梵圣很是客气上前打了个招呼，并问道：“今日怎么有空回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梵克脸上也带着笑容，只是眼睛里波澜不惊：“我要去见十圣者。”
“我明白了，请。”梵圣没有多问他要拜见的原因，而是果断让开了路，让梵克能够尽快地见到他们。
十圣者的居所就在蒂亚的中心位置，但是他们平日里基本不会宣人召见。就连梵圣也只有继任族长的那日，进去接受了一番洗礼和训诫。
可梵克不同，十次回来，有九次都是拜见十圣者。不少人传言十圣者对梵圣不满意，所以有心想要用梵克取而代之。
所以才给予了多次面见的荣誉。
这话虽然只有少部分人这么说，但其他人心里的想法又有谁知道呢。梵圣的副手多次劝说，让他注意梵克的举动，深怕对方真有篡位之心。
可每次梵圣都是老神在在地饮茶或者聊天，甚至只回了一个笑容，就终止了这一次的进言。
这一次也一样，副手又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两句，他却破天荒地开口：“不见面有时候比见面好得多。你看着是荣誉，别人心里却是委屈呢。”
这话说的模糊不清，身边人震惊之余，很快猜到梵圣话中有话，想要再问问，却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与此同时，刚才还盛气凌人进入十圣者居所的梵克，此刻直接双膝跪地，面上依旧淡淡的，只有嘴唇处有些许发白，下唇瓣上还有一个明显的牙印，似乎是他自己咬的。
他跪着的位置周围有不少血滴撒在上面，但是却一时找不到伤口到底在什么位置。
而在他的周围是十根洁白的光柱，每一根光柱都直接从地板上升到了天花板的位置。而光柱之中，那洁白神圣的影像，正是十圣者的虚影。
每一次看到他们这高洁的神态，再想到这副君子模样背后背负的种种罪孽，梵克都有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忍耐着喉咙处不断返上来的酸楚，要是在这里吐了，以他们的个性，可能宁可重新花代价，另外找一个外用的分身，也不会留下自己的这条小命。
“全军覆没，这就是你安排的好事？”一个声音从穹顶处传来，声音高远，不辨距离，但是其中的空灵之感，仿佛是来自天外之地。
只是这话中的内容，全是再明显不过的问罪之意。
伴随这话语，梵克身上突然出现千根针粗细的银光，瞬间出现，又很快消失。而梵克的跪拜的姿势，也不如最初那般坚定，而是有了微微的晃动。
他再次用力咬住下唇，用意志力坚持不晕倒：“这件事情是我安排出了问题。我已经重新安排上了其他人，您们交代的事情，一定会一丝不苟的完成。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直接以头磕地，请求对方的原谅。
直到他的额头处有鲜血，再次染红了地板，空灵的声音重新出现：“你要记得自己的承诺，否则我们会后悔允许你的出生。”
梵克本想抬起头，却又被强大的外力压得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他的头贴地面，鲜血一点点地留下，看着眼前红色的地板，他心中的反抗之意越加浓烈，可是他做不到。
他就算内心不服，可是他的血脉、基因每一样东西，都不会允许自己伤害十圣者。甚至在他们受到威胁的时候，他绝对第一时间为他们而死。
毕竟自己生命的开始和完结都是掌握在这些人手中的，那些人会给予自己这么多的荣耀，不过是想要他为他们办事时，更加方便快捷罢了。
梵克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眼睛里满是讽刺，这些活了千万年的老妖怪们，当真想要和这宇宙同存，永生不死。
你们做梦吧。
终于从他们的居所离开了，他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处理好了，根本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但是身上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梵克甩了甩手腕，鲜血依旧从其中流出，不过沾染在黑衣上，倒也看不出来。这就是他爱穿黑色衣服的原因，即使自己满身伤痕，在外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星际法庭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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