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两人直接开了视频聊天。
可清一边噼里啪啦的打字，一边问秦楠，“你怎么回的？”
秦楠清咳了一声，眼中划过一抹趣味，面上却一脸正经。
“我就说，项目肯定是要接的，可清连新风都能搞定，这些个项目能接不下来吗？我还说了，难道你就没有个亲人重病什么的吗？你就没有请假的时候吗？”
可清忙着和编辑斗智斗勇，没看见她脸上戏精般细微的小表情。
她勾起嘴角，刚想称赞秦楠勇气有佳，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这姑娘虎归虎，可这种话，对着不苟言笑的李凯说？确定不是嫌自己的位置太稳太没趣味想辞职？
世事无常，没准真会有例外？她抬头看向镜头，七分肯定，三分疑惑，“你真是这么回的？”
秦楠嘴角崩不住笑起来说：“当然……不是啦，我哪敢啊，我不要命的啊？为了一时逞口舌之快，迫不及待的甩上辞呈给他签，最后落得个卷铺盖走人的下场？怎么可能。
我说，你即使请假也没耽误工作，已经有方向，很快就能拿出方案。”
可清秀丽的眉头一蹙，编辑发来的几条消息都没看，拿起手机，掀起眼皮郁闷地冲她说：“你就这么给我打包票了？”
这件事，太突然，都没有消化期，就要被迫接受。
秦楠十分肯定的点头，一脸淡定的操作着电脑，“嗯，我相信你，来，请签收，此时有一份资料挤进你的邮箱。”
可清抿紧双唇，这事单单看着，她做的着实有些莽撞，可是相处这么久，彼此对待公事的做事态度全然摸清了，不该出现这样的事故啊。
怀着紧张的心情，可清点进邮箱，几封还热乎的邮件正躺在她的邮箱里，清晰的项目资料，合作方的精细资料，她需要用到的，秦楠都准备好了。
可清又惊又喜，露出一个今晚最美的笑容，“谢谢秦公公，成了请你吃饭，餐厅随你挑。”
秦楠打了个哈欠，“喳，要没什么事，老奴就先退下了。”
“辛苦了，休息去吧。”关了视频，可清持续忙到凌晨三点，总算做出方案，暂且能交差。
李凯脾气不坏，倒也是个严厉的上司，上次酒店的事他对自己有误会，而她和顾长宁在一起，也让他心里有芥蒂。
秦楠把话都放出去了，她回公司不交出点什么，就太说不过去，也是打了她和秦楠的脸。
三个小时，她这一晚上，只睡了三个多小时，设定好闹铃称职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脑海一片空白，手习惯性的摸到手机。
点亮屏幕，刺眼的光将她微睁开的眼逼退闭上，她慢慢适应那辆度，看着锁频上那几个字：手头上的项目、拖欠的画稿、没回的邮件和堆积如山的消息，是你连续忙到凌晨，以及早早起床的理由。
这是她昨晚特地花了两分钟弄的壁纸，看着这些字，可清强忍着起床气带来的愤怒，掀开被子，穿好鞋走进洗盥室，对着镜子，鞠起水往脸上泼，一月的水可想而知的冷，寒的彻骨的水在手上过一遍再落到脸上，她身子一颤，体内燃起的火被浇灭，脑子渐渐清醒。
请假一周，落下的工作忙的可清连喝口水都抽不开身，一个会议结束，又要和客户沟通项目，好修改方案。
许小艺敲了半天门，见没声响，于是推开一条门缝，只见可清的座椅背对着门这边，正在打电话。
下班了还在忙啊，许小艺轻叹了口气，收回无神的目光准备走了。
耳边又传来一句：“好，那就这样，我们明天见面后详谈。”
许小艺空洞的眼中渐渐聚焦，推开门，手背在身后慢慢靠近，可清转回座椅，看见突然出现的许小艺，被她吓了一跳，眼神闪烁着缓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路没一点声音。”
许小艺一冷淡漠的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是我走路无声，是你太忙太专注。”
可清从抽屉里取出记录本，又抽出只笔，抬眸扫了她一眼，点点头，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这倒是挺对，请完假回归的第一天，感觉自己要累到虚脱。”
假笑完，她低头去写刚刚客户的要求，以及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
许小艺见她取出一本精美的本子，认真在写东西，探头去看，“写的什么呢？”
“客户要求，顺便记录明天的行程。”
听着她的话，许小艺瞬间对那本精美的笔记本失去兴趣，还以为那是记录美好生活的呢，没想到还是工作。
真没意思！
她在一边发愣，单手托着下颚，定定的盯着可清看，眼神里的聚焦渐渐散去，又是一片松散，无神，说话没一点生气，夸人也感觉很牵强。
“你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可清被她逗笑了，这姑娘今天脸色不好，有点问题啊，“谢谢，人只有活出自己价值的时候，才最有魅力。”
许小艺噗嗤一笑，“谁煲的鸡汤？”
可清写完抬起头，“我堡的，还有很多呢，喂你？”
“行啊，之前不是说请我吃饭？顺便喝你的鸡汤？”
可清准备加班的，可这姑娘今天反常，想了想，还是收拾着东西，问道：“现在？去哪吃？”
“去你家，我们点点外卖，我哥酒柜里有好多好酒呢。”
两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的离开公司。
白天有阿姨来收拾屋子，还给冰箱里重新添置满了酒水和新鲜水果。
到家后，可清轻车熟路去地窖的酒柜上取酒，又从柜子里取了两只酒杯，给两人倒上，出来许小艺已经将刚到的餐食准备好，
她酒量不太好，浓度太高的酒容易醉，“家里有冰块吗？”
“有。”冰箱冷冻层常备冰块，可清起身去拿。
忙活完，两人面对面而坐，一起举杯。
喝酒少不了点祝酒词，可清单手搭在椅子上，懒懒的说：“头一回，请人吃饭吃外卖。”
许小艺毫不在意的笑笑：“这有什么的啊，外卖也不便宜好嘛？而且家里的坏境比外面好多了。”
她往嘴里塞了口寿司，抬眸看着可清，试探的问：“我哥说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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