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瑟心里藏不住事情,有什么好玩的,第一个就要赶回来讲给别人听,应钟在门外掩去身形,听着庄锦瑟兴奋的说着话。
他们白天应当是去皇宫里找花游棠了,庄锦瑟此时说的正是花游棠与江有渔之间的恩怨纠葛,从花游棠喝下天河水开始讲。
虽然隔着一层窗户纸,可是应钟可以想象的到庄锦瑟脸上的神情,那种模仿起花游棠惟妙惟肖的神情,那种稀奇古怪的鬼脸,那那样的快活,那样的鲜活。
易临霄偶尔也说些庄锦瑟没有注意到的小地方,每每易临霄开口,庄锦瑟都连说好几个对字,然后顺着易临霄的话继续说下去,易临霄不光只是在那里听,时不时的给庄锦瑟添杯茶或者喂给她几块糕点,唯恐她饿着。
柳脉脉一边看着庄锦瑟夸张的表演,一边不留神色的瞥向门外。
应钟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她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想:
自己当真错了吗,会不会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
让庄锦瑟喝下天河水,让庄锦瑟忘记一切,她以为这样就是对庄锦瑟好,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庄锦瑟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之中脆弱,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测,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要保护庄锦瑟。
应钟抬起手。
屋子里没有电灯,只有皎皎的月光透过窗户投进来,应钟抓了抓手里的空气。
什么都没有。
是了,当初庄锦瑟一怒之下拿出太常琴和易临霄斗法,惹得天地风云变色,自己想要保护庄锦瑟,没想到修为尽毁。
应钟身边缓缓凝聚了一层黑气。
有个声音在应钟耳边蛊惑道:“入魔吧。只要入魔,就可以保护庄锦瑟,只要入魔,庄锦瑟就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只要入了魔,就有了和易临霄相比的资本,只要入了魔,庄锦瑟就不会只看着易临霄了,易临霄能保护庄锦瑟,入了魔的应钟自然也可以。”
应钟几乎算得上是呓语一般的喃喃问道:“当真吗,只要入魔,主子就会变回从前那样吗,只要入魔,我就有能力可以保护她吗。”
那道黑气缠绕着应钟,眼看越来越浓:“自然,自然,魔的力量,你还不知道吗。”
应钟轻轻一声:“是么。”
家中无人,庄锦瑟同易临霄在一起,太簇在柳脉脉那里守着,唯恐柳脉脉夜里出事,花游棠去了皇宫,听庄锦瑟先前所说,现在应当和江有渔在一起。
明明房子不算大,可是应钟却平白的觉得家中空旷的很,从前花游棠,庄锦瑟,太簇与自己四人一同挤在小小的客厅里谈天说地的日子竟一去不复返了。
应钟几乎是毫无犹豫的就答道:“那就入魔吧,没什么好犹豫的。”
在应钟应下的那一刻,她的耳边似乎传来一整尖锐的笑声,应钟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与从前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她面无表情的随动体内灵力,指尖泛出一层黑色的雾气,凝结成了尖刀,她的眼前出现了易临霄的脸。
应钟一把把刀甩过去,易临霄的脸凭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花瓶的碎裂声和满地的碎瓷器。
应钟伸出手,抓了抓。
手中的还是空气,可是应钟却觉得,现在的着团黑色的空气,让自己觉得安心许多。
侯府里庄锦瑟还在和柳脉脉将花游棠的事情。
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推开窗子警惕的望着外头,鼻子动了动,望着窗外一脸严肃。
易临霄走过来,替庄锦瑟把窗户关好,拉着庄锦瑟回到屋子里头。
柳脉脉是人类,感觉不到那股不寻常的气息,可是看易临霄和柳脉脉的神色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柳脉脉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严肃过,她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庄锦瑟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刚刚闻到了魔的气味,可是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柳脉脉问道:“消失了?”
易临霄接着庄锦瑟的话说道:“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瑟瑟的感觉错了。”
“另一个可能呢?”
“有一个了不得的大魔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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