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做的不对。”王建明想了一下，还是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要宣扬这件事？你是觉得你做下这件事很光荣？”郭群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建明道。
王建明不说话。
“作为一个高中生，不说社会公德，你连起码的做人道德都不懂吗？还有，这次是王外山抱着肖东把你尿上的吧，那你为什么不找王外山，而要去找肖东？
呃，好吧，按说我一个老师不应该说这话，可事实就是这样，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王建明，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好像是灵魂之问了，王建明哑口无言。
“而且你还是在上课期间，满嘴芬芳地大叫着喊肖东出来，肖东出来你想干什么啊？你想去坐牢吗？
你也太无视老师的尊严，太无视学校的纪律了！”
……
一通训斥，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然后郭群又转向王外山：“你坐下！”
不然仰头望着王外山真太掉份儿了。
王外山一副老实样道：“郭老师面前，不敢坐。”
“我让你坐，去，坐下！”郭群指着办公室里的沙发道。
王外山走过去坐下了，郭群才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略低着头道：“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当时我太急了。”王外山眨着一双大眼睛道。
“可你再急也得一个尿完再一个尿吗，怎么能把别人抱开你尿呢？这就太霸道了，所以，给你警告处分！你服不服？”
“我服，可王建明呢？他没有处分吗？”王外山伸出粗黑的手指指着王建明道。
“他的处分我们要研究一下，不会比你低的。”郭群道。
……
事情过去一天后，王建明的处分也出来了：记过，是比警告严重了两个层次的处分。
而且还是在学校广播中播出的。
很明显，这是郭群故意这么做的。
如此一来，王建明在106班正上课时惊天动地的两声吼叫，结果除了他被肖东尿回去这件事迅速传遍了全年级外，还“荣获”了一个记过处分。
而相比起来，王外山的一个警告处分就淡得让他完全无所谓了，他觉得因此而收获了肖东郑重地向他握手道谢就很值得了。
这是一种不容易忘记的情分，将来说不定就有用得着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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