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涛和施语互相往对方脸上看了看，发现都是一片凝重，郭涛随后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在网上煽动言论是想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电网摇了摇头。
看到两人失望下去的脸后，电网有些犹豫的一开口，“我，我在组织里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们只会让我做事不会让我长耳朵，但我有一次听到他们吵了起来，一个说什么‘这样小打小闹的根本就没有用’，还有一个说‘如果我们现在一次性冒出的大水花，那肯定会被封杀，说不定还要被人抄了老巢到时候何提大业’，然后还有人劝着说‘大浪滔天也没有细水长流来的有效，前者舆论造的无论多大也顶多是小打小闹，但后者能直接把天捅出一个大窟窿’，然后还说他们等得起什么的。我知道的差不多就这些了，后面的怕被人发现所以没敢听下去。”
也就是说，这个组织并不是他之前认为的那么简单，他就说为什么最近网络上总有关于这几个案子各种各样的声音——细水长流，水滴石穿，这些人心里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郭涛放在桌面上握拳的双手一点点的绷紧，额角的青筋被压抑着的怒气撑的几乎要跳跃着爆开。
“我现在告诉你们只是因为我终于知道这个组织做的事都是错误的，我不喜欢。我不告诉你们这个组织里有谁、在哪，是因为那里有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愿说。”电网仿佛并没看见他脸上愤怒的表情似的，把自己放在桌下的手轻轻往上一抬，“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们谋划的是什么。我今天来自首，只是希望将来如果你们有一天逮捕了那个组织，能不能让我去看一看，能不能善待里面其中一个孩子。”
“作为交换条件，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我自己调查下来的发现，我估计你们会很有兴趣。”
郭涛刮了他一眼，握着拳的手略微松开了一些力道，沉声道，：“什么发现？”
电网却不说话，只抬眼看着他。
郭涛想了想，说：“你的这个要求我一个人没有权利决定，就算我答应了你也不会信，你如果放心，我现在可以去跟上面的人请示，但你也要做好准备，答应你这个条件的前提是，你想保的那个人得不能犯无法回头的大错才行。”
电网一点头，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见他们没有立刻给他拷上的意思，等结果的时间便索性闭眼假寐了起来。
沈柠月就是这个时间走进来的。
沈柠月让施语噤声，放轻了脚步坐到了郭涛的位置上。
先前的对话她都在门口听了个明白，施语见她脸上并没多少惊讶就知道这些事想必她早就有所准备，便也放松了下来。
郭涛一脸愁容的走了回来，沈柠月见他这样就知道这通电话恐怕不太顺利。
郭涛见到她坐在那也没什么表情，两人显然在门口就已经打过照面了。
沈柠月冲他一招手，让施语到门外先盯着，让他坐到施语刚坐过的那个位置上。
“他们是不是都没同意啊？”
郭涛耷拉着脸点点头，不管他怎么说，就连平时一向好说话的赵局那，他都没通过。
因沈柠月说话的声音没刻意压低，本就浅眠的电网被两人说话声吵醒，却没插话，只装着还在睡觉的样子竖起耳朵听。
沈柠月都不消看他，只听呼吸便知这会儿他只是在装不醒，也不戳穿，也不看另一边巴巴的瞧着她看的郭涛，只淡淡的开口：“夕颜，喜名誉，常作双生降临。朝颜者为幼，幼者常怀童心，擅仿效，易吸异性，其女性天生童颜，相貌姝丽，化为妖异，常二七而不变，对世事向往久矣。”
“这段话是在告诉你，你有一个妹妹，她的身体发育年龄就到十四岁终止，明明和你是一样的年纪，她却和她十四岁时一样，无论是外表还是心智，就是智商应该是不错的。”她瞪了想要插话的郭涛一眼，随后看着对面仍维持着原样不动的男孩说：“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宝贝儿，还要再睡下去吗？”
郭涛见到电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又见沈柠月一脸笃定，刚突突着的心缓缓沉静，便也气定神闲的板直的做起了小学生坐姿，双目直视电网，嘴巴紧紧闭上了。
沈柠月：“你不用问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他决定不了的事我可以决定就行。”
电网空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又缓缓闭上，只觉得自己吃了闹肚子的空气，有点涨得慌。
“你不用看他。”沈柠月淡淡的说：“他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要和他交换的条件是什么，你说出来固然是锦上添花，没准能给你或者你妹妹减减刑，但你如果是想用这个条件要挟什么的话，那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这个条件我们不要了，我最不喜欢别人的要挟，更何况是我心里有数的要挟。当然，最后关于你和你妹妹的结果我也就得按着律法处理，你的判决估计不会太重，毕竟你也算不得主谋，不过你妹妹那，我们可没法确定，毕竟身为兄长的你离开了，她身上某些隐藏着的东西可就要出来了。”
“我想我确实不用问你是谁了。”电网板着脸说：“除了镇守人、妖两界大门的柠月大人，还有谁能这么清楚我们兄妹的事。”
“想必是那传说中的审讯室告知您的吧？”电网无奈一摇头，“早年听组织里的人提过一嘴这审讯室有多博学，当时我和妹妹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既是您，我说出来倒也无妨，总归我是希望您能把妹妹送回妖界的，人、妖之间的事情太复杂，我本就不想掺合其中，做你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只可惜身陷囹圄，到底是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人操控。”
“我曾暗中查探过，这个组织的头目似乎也是个和我妹妹差不多的无法长大的妖，或者说这个组织里就有很多这样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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