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公司人仰马翻，漫天都是纷飞的白色打印纸，员工们一个个躲在办公桌下，不敢露头。地上满是打翻的墨水和咖啡，棕的黑的混成一团，一片狼藉。
“就是因为这样，刚才张三峰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我，叫我们赶紧收了神通，把这个祸害有多远带多远。”
“带走傻大个可以，钱不能退。”李哲和小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多多少少从他身上学到了一点奸商的气质。
“要么说你是我兄弟呢，咱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小黑一拍大腿：“我当时也是这么跟张三峰说的。”
果然，优秀的人想法总是会不谋而合。
“张三峰怎么说？”
“他同意了。”
“啊？”李哲没有想到小孩会这样回答。
“啊什么啊，你也知道不可能啊，那你还问。”小黑不放过任何一个怼李哲的机会：“他说要么退货退款，要么就对簿公堂。”
“给他牛哔——坏了！订货也是他，退货也是他。他这是想上天啊？”李哲气不忿：“哥，你等着，等我回去干他娘的。”
“注意素质。”小黑友情提示。
李哲也觉得自己的言辞似乎有些粗鄙，连忙改口道：“等我回去替他的母亲教她做人。”
“就等你这句话了！”小黑开开心心地答应道：“那我现在就去替你和大力订机票。”
“诶诶诶，等会儿啊，你急什么？”李哲连忙拦住小黑：“我只说回去，又没说现在回去，你定的哪门子机票啊？”
“你是说？”
“等我和力力度完假，自然回去帮你解决那个小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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