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懂。”
秦林伸手拍拍老黄的肩膀，脸上带着老父亲般的微笑。
“我都知道的，没人能比我更懂你、呃，的想法。”
秦林表示，自己跟老黄绝对是真正志同道合的好兄弟，“其实我们都清楚，当个人拥有的财富到达一定程度之后，金钱的效力就会急剧减弱。”
嗯，很多东西，不是钱可以买到的，加钱也不行。
“而到了那种程度之后，我们所追求的，更多的是名气、社会影响力、以及自我价值的实现和满足。”
“老黄，没人比我更懂你。”
秦林眼中满是感慨，“你跟我一样，都是脱离了金钱这种低级趣味束缚的人。”
“不，那是你，我们不一样！”
老黄心中呐喊。
“我喜欢钱，非常喜欢，黄某人本就是个痴迷于低级趣味的人。”
（嗯，这一点，赌和毒完全可以作证。）
自从之前飙了一番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技之后，老黄的眼皮就隐隐直跳，总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而随着秦林开口，他心中不妙的感觉也越来越盛，仿佛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坑在等着自己。
果然，这个坑要出现了吗？
老黄心中带着忐忑，努力想要解释：“秦总，你误会了，我老黄就是个普通人，真没你说的那么高尚。”
“不不不，老黄，你还是太谦虚了。”
秦林不给老黄反驳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相信我，你配得上这个评价。”
“......”
看着面前这位眼神要多真诚就多真诚的老板，老黄只觉一阵心累。
当初选择加入麒麟高科，是不是草率了些？
“秦总，您就直说吧，到底打算做什么？你这样子，我有点害怕。”
老黄感觉有些蚌埠住了，索性直接摊牌。
“您有事直说，只要我老黄能做到的，哪怕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一定会努力做到。”
当然，如果不能做到的嘛......
“咳咳，瞧你这话说的。”
秦林干咳一声，面不改色，至于那么担心嘛？秦某又不是什么好、呃，魔鬼！
老黄就用一副“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的表情，静静地看着秦林，不说话。
“......”
秦林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正好。
只要我不尴尬，最后尴尬的就是别人。
老黄翻了个白眼，收拾东西打算回金陵，“秦总您这里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回金陵了，接下来有许多工作需要安排，我得赶回去盯着。”
“本来定了晚上的机票，但既然这边暂时没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小黄瓜和顾承雄的突然一击，打乱了麒麟高科的很多工作计划，老黄必须尽快进行调整，能早回去半天也是好的。
所以，这不算他在威胁秦林。
“别呀！”
秦林连忙伸手阻止老黄的动作，虽然他明知道，老黄这大概率就是故意做个样子。
但毕竟老黄也是要面子的嘛，所以，这个面子，秦某给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事。”
秦林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脸色十分纠结，还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这个事，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为难？”
老黄闻言有些惊疑不定，眯了眯眼睛。
就凭秦林这厚脸皮，能让他感到为难的事情可不多见，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到老黄的表情更加凝重，秦林连忙解释道：“就是小黄瓜他们在沈思琪公司挖人的事情给了我一点警示。”
“之前我们麒麟高科的竞业协议，限制的都是技术人员，但这次，小黄瓜他们，挖角的主要对象却是一线员工和公司高层，技术人员反而并没有被盯上。”
好吧，虽然沈思琪的公司也没什么技术人员就是。
“秦总的意思是？”
老黄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秦林的想法，“可是，公司高层还好说，但一线人员......”
公司怎么可能跟一线人员签订竞业协议，一线人员流动性那么大，先不说那些人会不会签，就算真签，公司打算给出多少补偿金？
但凡正经企业，在跟员工签订限制协议的时候，都是要付给补偿金的，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那些不给的，嗯......
好吧，就算秦林黑了心，不打算给，或者象征性地给一点，那也行。
可这个东西，对于一线人员有用吗？
麒麟高科有多少一线人员？上千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飞速上涨！
哪怕公司的法务部门再强，甚至比肩后世深城的那两家必胜客，也没那个精力盯着这么多人呀！
很多时候，所谓的法不责众，不是因为这个“众”有多强的实力，而是处理他们所要花费的精力和成本太大，得不偿失！
所以老黄想也不想地便开始摇头，“秦总，恕我直言，跟一线人员签订竞业协议，除了浪费资源和精力外，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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