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
王公公被带进来的时候,腿肚子一直在打哆嗦。
他是内务府总管,靠着见风使舵才爬到这个位置,何曾见过这么多骇人刑具。
凌睿安排好落玉轩的护卫后,就赶来同李福来一起审讯。
此刻,他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擦拭着他的佩剑。
剑身寒光凛凛,映出王公公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李福来则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公公——王源。
“李总管,咱家是冤枉的啊!凌统领,您明察,借咱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毒害宫妃呀!”
王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福来冷笑一声,并未答话。
凌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淡。
“昨日,落玉轩的羊肉,是你亲手交给嫣儿的?”
“不是……不是咱家,咱家什么都没做啊!”
凌睿停下擦剑的手,锋利的眼神扫向他。
“有人看到你带着常德,去了存放羊肉的冷库。”
“然后苏美人就中毒了。而毒,就在羊肉里。”
“你现在却告诉本将,你什么都没做?”
王源在心里把柳贵妃骂了一百遍。
“如果本将没看错,这是圣上赐给贵妃的那支血玉簪吧?怎么会在你屋里?”
凌睿从几案上拿起一支血玉簪,在手里把玩着。
“你不会告诉本将,是你从贵妃处偷来的吧?”
王源一怔,这支簪子价值连城,他藏的极其隐蔽,居然也被搜了出来……
“王源,咱家劝你,还是招了吧,以免皮肉受苦哇。”
李福来适时劝道。
是啊,王源看了看四周的各类刑具,心里直发颤。
下毒是死罪,偷盗贵妃宝物,亦是个死。
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他想起皇后派人传来的话,心里一横。
反正两头都是死,不如选一条能保全家人的路。
他猛地磕了几个响头,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凌统领,李总管,奴招!奴全都招!奴……奴也是被逼的啊!”
于是,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常德如何找到他,如何威逼利诱,让他下毒的事情全盘托出。
李福来才听到一半,就对凌睿使了个眼色,就急忙赶往了养心殿。
王源为了增加可信度,还特意提到了常德交给他毒药时,用的是一个刻着“柳”字的紫檀木小盒。
当然,这个紫檀木小盒,是皇后提前安排好的。
就藏在他住处的一个暗格里。
只要东窗事发,就可以拿出来的‘证据’。
凌睿听完,一言不发,只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立刻带人冲向王源的住处,并带回了那个证据确凿的紫檀木小盒。
凌睿打开闻了闻,果然是羊肉上隐隐的那种腥甜气。
人证、物证,俱全。
“来人,把王源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
养心殿。
殿内烛火通明,却照不散凝重的气氛。
听了李福来禀告的贺兰掣端坐于上,面沉如水的等着柳贵妃的到来。
他猜的果然没错,果然是她!
已经害了苏家27口人命了,就连这一点血脉也不给留?
实在是大胆,柳氏大胆,柳家更是胆大包天!
……
柳贵妃在接到传召时,就预感到了不妙。
但她还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穿着一身艳丽的衣裙,漂亮的脸上浓妆艳抹。
她以为,圣上最喜欢她的明艳。
只要她像往常一样撒个娇,服个软,圣上就会心软的。
“臣妾参见圣上。”
她盈盈下拜,声音里满是娇媚。
但贺兰掣却没有叫她起来,就让她那么跪着。
“柳如烟。”
他开口,声音平直无波。
“朕待你不薄吧?”
柳贵妃心里一咯噔,圣上这是头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圣上待臣妾自然是极好的,臣妾……”
“那你为何要扰乱宫规,毒害苏美人?”
贺兰掣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柳贵妃脸色瞬间煞白,带着撒娇的语气,急忙辩解。
“圣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
“定是那苏才人,哦不,苏美人,她善妒,见不得圣上宠爱臣妾,所以设下苦肉计来陷害臣妾的呀!”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用那套争风吃醋的逻辑来逃避。
贺兰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陷害你?她一个无甚根基的低阶嫔妃,无权无势,拿自己的性命去陷害你这个有协理六宫之权的贵妃?”
贺兰掣话风一转,意有所指。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她不起之事,才会认为她要陷害于你?”
柳贵妃一听,心里一慌。
圣上此话何意?
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圣上明察,臣妾不曾啊。”
贺兰掣看出了她那副心虚的模样。
刚要加把火,再诈她一诈。
就在这时,凌睿大步走进了养心殿。
“启禀圣上,内务府总管王源已经全部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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