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的法器……”轩辕斩仙的声音顿了顿,尾音微微上扬,那丝轻蔑毫不掩饰,像一根淬了冰的细针,精准刺中阿雷最疼的地方,“不堪一击。”
“你……你放肆!”阿雷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出身镇雷王府,在武极城向来横行霸道,连官府见了都要让三分,何曾受过这等当众羞辱?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随从,刚要咬牙嘶吼出“给我拿下”,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生生打断。
对面奢华车驾的丝绒帘子被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轻轻掀开,那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几分病态的阴柔,仿佛常年不见天日。
紧接着,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传了出来,裹着几分慵懒的不耐,像毒蛇吐信般黏腻:“阿雷,怎么回事?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本世子的事,你担待得起?”
听到这声音,阿雷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冰水,瞬间收敛了所有怒容,腰杆下意识地弯成了弓,恭敬得如同换了个人,连声音都带上了谄媚的颤音:“世子,是……是有人挡了咱们的路,还毁了属下的雷鞭!”
“哦?”那阴柔的声音里终于多了一丝兴趣,带着几分玩味与倨傲,像猫戏老鼠般轻慢,“在这武极城内,竟还有人不给我镇雷王府面子?胆子倒是不小,不怕死么?”
帘子彻底被掀开,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青年面孔。
他约莫二十出头,眉宇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病态倦意,眼袋浮肿得厉害,眼下的青黑像被人揍过,显然是常年沉溺酒色享乐所致。
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毒的寒星,此刻正懒洋洋地扫向对面的白玉马车——当目光触及那两匹神骏非凡、浑身泛着月华般光泽的白玉龙马,以及驾车老者虽苍老却气度沉稳如山岳的模样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视线牢牢锁在车厢上,仿佛想用目光穿透车壁,把里面的人揪出来看个究竟。
“镇雷王府?”车厢内,轩辕斩仙听到这四个字,原本平静的眼神骤然一冷,瞳孔微微收缩。
“原来是镇雷王世子赵烨。”轩辕斩仙的声音再次传出,比先前更冷了三分,那寒意仿佛能冻结人的血液,连空气都跟着泛起冰碴,“久仰。”
赵烨挑了挑眉,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阴柔的嗓音裹着浓浓的嘲讽:“阁下倒是知道我?只是不知,阁下是哪路藏头露尾的鼠辈,敢在我镇雷王府的面前撒野?”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随从早已按捺不住,“唰”地一声同时按住刀柄,刀鞘摩擦发出刺耳的“噌”声,像极了野兽磨牙的动静。
他们眼神凶狠如饿狼,死死盯着白玉马车,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只等世子一声令下,便要冲上去将马车拆个粉碎。
福伯却面不改色,手中马鞭轻轻一扬,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带着无形的威压。
那两匹白玉龙马仿佛通了灵性,猛地打了个响鼻,四蹄踏在青石板上,蹄下隐隐有淡金色的灵光流转,竟是对那些随从的威胁视若无睹,反倒透出几分睥睨众生的傲气。
“撒野?”轩辕斩仙的声音里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对方的耐心,“不过是让世子的人,学会在皇道上走路罢了。难道镇雷王府的规矩,是把皇朝的路当成自家后院,想挡就挡,想打就打?还是说,镇雷王府早已不把皇朝放在眼里?”
赵烨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眼底掠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戾气,苍白的面颊因怒意添了几分血色,倒显得有了些活气:“阁下倒是牙尖嘴利。只是不知,这车帘之后,藏着的是哪张不敢见人的脸?敢说不敢露,算什么本事?”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指尖骤然窜出一道淡紫色的雷光,那雷光滋滋作响,带着噼啪的电流声,如同一道吐着信子的毒蛇,直逼白玉马车的车帘——显然是想强行掀开帘子,看看里面究竟是谁在装腔作势。
“既然你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冰冷的话语从轩辕斩仙口中吐出的瞬间,一股磅礴的杀意如海啸般骤然爆发!那杀意之浓烈,仿佛要将整条街道都吞噬,空气瞬间被冻结,连风都停了,连阳光都似染上了寒意。
周遭百姓吓得尖叫着往远处狂奔,有的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这股杀意波及。
镇雷王府的随从们更是浑身一僵,握着刀柄的手忍不住微微发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顺着脊椎爬遍全身,竟连反抗的勇气都被这杀意压制得荡然无存,双腿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白玉马车的车帘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猛地掀起,猎猎作响如战旗。帘后,轩辕斩仙端坐的身影终于显露。
他依旧没有起身,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利剑,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凌厉气势,压得周遭气息都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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