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家里供了几年的神像里,到底窝着个什么东西。这话是老陈跟我说的,他在巷口开了家纹身店,十年下来见多了三教九流的人,也听了不少没法对外人说的怪事。那天晚上店里没客人,他关了卷闸门,点了支烟,慢悠悠跟我讲了个事,我听得后颈的汗毛直竖,连烟蒂烧到手指都没察觉。
故事的主角是老陈认识的一位姓柳的先生,说是 “先生”,其实就是个懂行的高人。但柳先生的本事不是天生的,是二十年前那场车祸从鬼门关里 “换” 来的。
那时候柳先生才二十出头,在西安做建材生意,年轻气盛,骑辆改装摩托整天在街上蹿。出事那天是个阴雨天,他从郊区拉货回来,路过一座老桥时,刹车突然失灵,摩托直接撞断护栏冲了出去。他后来跟老陈说,自己飞在空中的那几秒是清醒的,能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像掰断干树枝似的,紧接着浑身的疼就涌了上来,然后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等他再 “醒” 过来,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离地面足有两米高。低头一看,桥底下的泥地里躺着个人,浑身是血,脑浆混着雨水往泥里渗 —— 那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吓得魂都散了,刚想喊,旁边突然站了个老大爷,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白胡子上还挂着水珠,笑盈盈地看着他。
“小伙子,看那边。” 老大爷指着河对岸,柳先生顺着方向看过去,明明是阴雨天,对岸却亮得晃眼,蓝天白云底下是齐腰的青草,还有条小河泛着光,连风里都飘着甜味。“跟我走,到那边就不疼了,日子也舒坦。” 老大爷说着就往对岸走,柳先生像被勾了魂似的,脚不沾地就跟着走。
可刚走两步,他突然听见桥上传来有人喊他名字,是货拉拉司机的声音。那一声把他喊醒了 —— 他还躺在泥地里呢!这地方再美,也是勾魂的地方!他猛地停住脚,跟老大爷说 “我不去了”,老大爷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就消失了,连点影子都没留。他一回头,看见自己的身体还在泥里躺着,赶紧往那边飘,刚碰到自己的手,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经躺在医院的 ICU 里了。
这场 “死过一次” 的经历,彻底把柳先生变了个人。伤好之后,他把生意盘了出去,揣着钱上了终南山,找了个老道长拜师,一待就是六年。
去年秋天,柳先生跟着师傅下山历练,刚到西安第十天,就被一个姓王的老板请走了。王老板是做工程的,家里有钱,住的是曲江的独栋别墅,可最近家里出了怪事 —— 他十二岁的女儿萌萌,突然就不对劲了。
一开始只是不爱吃饭,脸色发黄,王老板以为是孩子挑食,没当回事。可没过几天,萌萌的眼珠子都黄了,像蒙了层黄蜡,整个人一天比一天瘦,颧骨都凸了出来,身上的骨头隔着衣服都能看见。更吓人的是,她开始说胡话,半夜里坐在床上,对着空气说话,声音又尖又细,根本不是她平时的语气,说的话谁也听不懂,像是某种细碎的嘶吼。
王老板带着萌萌跑遍了西安的大医院,抽血、做 CT、查肝功能,连 PET-CT 都做了,结果全是正常的。医生说孩子没病,可能是心理问题,可萌萌的状态越来越差,有时候还会突然扑上来咬人,指甲把保姆的胳膊抓得全是血印。后来有人跟王老板说,可能是撞了邪,让他找个懂行的人看看,他这才托关系找到了柳先生师徒。
柳先生跟师傅刚进王老板家的门,就停下了脚步。老陈说,柳先生后来跟他形容,那屋里的阴气不是飘在空气里的,是像水一样裹在身上,冷得刺骨,连呼吸都带着一股霉味。师徒俩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客厅的供台上 —— 供台上摆着一尊半米高的狐仙像,红漆底座,狐仙的脸涂得雪白,眼睛画得又大又圆,盯着人看的时候,总觉得那眼神在动。
“这像里的东西,不是狐仙。” 柳先生的师傅摸了摸供台的边缘,指尖沾了点灰,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是个吸精气的邪祟,借了狐仙的壳子住进来了。”
这话刚说完,楼上就传来萌萌的尖叫。王老板赶紧跑上去,把萌萌抱了下来。柳先生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 萌萌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黑印,像被绳子勒过似的,两只手腕也有,只是更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孩子不是被缠上了,是被‘捆’住了。” 柳先生压低声音跟王老板说,“邪祟把她的精气捆在身上吸,再拖几天,就算救回来,脑子也得傻。而且这地方不行,邪祟在这儿待久了,跟房子缠上了,得带孩子回山上。”
王老板救女心切,当场就答应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跟着柳先生师徒往终南山赶。
到了山上的道观,柳先生师徒每天给萌萌诵经、画符,用艾草水擦她身上的黑印。前六天还算平静,萌萌的脸色慢慢好了点,也不怎么说胡话了。可到了第七天下午,王老板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他母亲芳姨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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