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头雪狼的低吼声在山谷中回荡,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那位手持骨杖的雪魄族长老,眼神锐利如冰锥,死死锁定在陌鸢五人身上。
铃铛吓得直接躲到陌鸢身后,声音发颤:“师姐!怎么办?他们看起来好凶!”
茯苓也脸色发白,但还是坚强地站在陌鸢身旁,手里紧紧捏着几枚毒丹。
吴能虽然也有些发怵,但嘴上不肯认输,梗着脖子道:“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楚云深上前一步,将众人护在身后,对着雪魄族长老拱手,语气不卑不亢:“这位长老,我等乃中土青云宗弟子,并非有意擅闯贵族圣地。实乃遭遇冰雷风暴,飞行法器受损,被迫坠落于此。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雪魄族长老冷哼一声,骨杖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巧言令色!冰神祭坛有先祖结界守护,若非心怀不轨,岂能轻易闯入?尔等身上并无我族信物,定是觊觎冰神遗宝!”
信物?陌鸢猛地想起裴寂给她的那块玉佩!她赶紧从衣领里掏出来,高高举起:“长老!我们有信物!是青云宗剑尊裴寂所赠,特来求见贵族族长,有要事相商!”
那玉佩在雪原的阳光下,散发出温润柔和的白光,上面的冰雪纹路仿佛活了过来。
雪魄族长老看到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被怒意覆盖:“即便有信物,擅闯圣地亦是死罪!惊扰冰神安眠,不可饶恕!拿下他们!”
眼看狼群就要扑上来,陌鸢急中生智,大声喊道:“等等!我们并非觊觎遗宝!我们是为了‘蚀魂瘴气’而来!中土出现诡异黑雾,能侵蚀神智,蔓延极快,唯有贵族至宝‘玄冰精髓’或可克制!我等奉命前来求援!”
“蚀魂瘴气?”雪魄族长老动作一顿,眉头紧锁,“你们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陌鸢赶紧将玄镜长老封印的那缕黑雾样本取出,用灵力托举着送到对方面前,“长老请看!”
那缕黑雾在冰雪环境中似乎更加活跃,疯狂扭动着,散发出令人不适的阴冷气息。
雪魄族长老仔细感知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果然是那污秽之物……没想到竟已蔓延至中土……”
他沉吟片刻,挥了挥手,狼群的骚动暂时平息下来。但他看向陌鸢等人的目光依旧充满审视:“即便事出有因,擅闯圣地之过,亦不可不罚。”
他目光扫过五人,最后落在陌鸢身上,显然认为她是领头者:“念在你等带来重要消息,又持有信物,死罪可免。但,需接受‘冰神祭坛’的考验。若能通过,便是我族贵客,族长自会接见。若不能……”
他顿了顿,声音冰冷:“便永远留在这冰谷之中,化作冰雕,陪伴冰神吧!”
考验?众人心头一紧。
“什么考验?”陌鸢沉声问道。
雪魄族长老指向那座古老的祭坛:“登上祭坛顶层,触碰‘霜寂’神剑。若能引动神剑共鸣,便算通过。”
“就这么简单?”吴能下意识脱口而出。
长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简单?哼,数千年来,试图登坛取剑的外族天才不知凡几,皆化作祭坛下的冰雕。就连我族勇士,能引动神剑微鸣者,亦寥寥无几。”
众人看向那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冰剑和布满玄奥符文的祭坛,这才意识到其中的凶险。
楚云深低声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冰裔族的祭坛考验的是血脉、心性以及对冰雪之道的亲和力。非其族类,极难通过。”
陌鸢看着那祭坛,却能感觉到怀里的混沌源石传来一种奇异的共鸣感,仿佛与那祭坛、那冰剑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弱的联系。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好!我们接受考验!”
“师姐!”铃铛和茯苓担忧地拉住她。
陌鸢拍了拍她们的手,安慰道:“放心,我有分寸。” 她看向雪魄族长老,“不过,既然是考验,可否让我们先稍作休整,修复法器?”
长老看了看他们破损的破云舟,点了点头:“可。给你们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在茯苓丹药和铃铛紧急修补下,破云舟勉强恢复了飞行能力。五人状态也调整到最佳。
考验开始。
首先尝试的是吴能。他性子急,第一个冲了上去。然而,他刚踏上祭坛第一层的台阶,一股恐怖的寒冰威压便轰然降临!他周身的火焰灵力瞬间被压制得只剩小火苗,整个人如同陷入万年冰窟,动作变得极其迟缓,眉毛头发瞬间结满了冰霜!
“好……好冷!”吴能咬着牙,艰难地向上迈步,但每走一步都如同背负山岳。走到第五级台阶时,他终于支撑不住,“噗”地喷出一口带着冰碴的鲜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出来,重重摔在雪地里,浑身僵硬,差点直接冻成冰棍。
“吴师兄!”茯苓赶紧跑过去给他喂丹药驱寒。
雪魄族长老面无表情:“火灵根,心性浮躁,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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