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虎被押进警局的当晚,香港就被瓢泼大雨浇透。洪兴总堂的青砖地吸饱雨水,黑得发沉,蒋天生立在窗前,指间香烟燃成一截灰烬,烫得指尖发麻才惊觉:“雷老虎在号子里咬出个人,说洪兴有他的内应,各堂口的换班时间,都是这内鬼递出去的。”
林默正用麂皮擦短刀,刀刃上的水渍被擦得锃亮,闻言手腕猛地一顿,刀身“啪”地拍在红木桌上:“内应?难怪截雷耀阳码头货时,我们会被调虎离山——是自己人捅了刀子!”他指节攥得发白,“各堂口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会不会是雷老虎故意挑拨,想乱我们的阵脚?”
“不是挑拨。”蒋天生转身,将一份皱巴巴的密信推过来,信纸边缘被雨水洇得发毛,“尖沙咀的卧底刚传的信,说内鬼在总堂有头有脸,传消息时总用‘旺角鱼蛋’做暗号。”他目光沉得像巷口的积水,“阿默,这事交给你查——记着,先抓证据再动手,别寒了兄弟们的心。”
林默刚把密信塞进内兜,阿力就像落汤鸡似的撞进来,雨衣上的水珠顺着裤脚淌成河:“林哥!陈阿婆派人来报,刚才有个穿洪兴制服的人去夜市,问她‘鱼蛋要不要加辣’,塞了张纸条让转交给你——那暗号,跟密信里的对上了!”
纸条是铅笔写的,字迹被雨水浸得发虚:“子时,天后庙后巷,有人要杀卧底。”林默指尖摩挲着纸面,突然想起卧底密信里的话——“危急时,借街坊传信”。他抓起短刀往腰间一插,对阿力吼道:“带十个兄弟,抄家伙跟我走!晚了卧底就没命了!”
雨夜的天后庙像尊浸在墨里的佛,香火味混着雨水的腥气,呛得人鼻腔发疼。林默刚绕到庙后巷口,就听见“咚”的闷响——是钢管砸在骨头上的声音。他抬手比了个包抄手势,兄弟们立刻贴着墙根散开,雨声“哗啦啦”盖过脚步声,织成一张捕人的网。
巷子里,三个黑衣人正围着个穿洪兴制服的青年拳打脚踢。青年蜷缩在地,嘴角淌着血沫,却用身体死死护着怀里的笔记本:“林副龙头……不会放过你们!”为首的黑衣人扯掉口罩,露出一道刀疤,举着钢管就往他太阳穴砸:“等他来,你早烂成巷口的泥了!”
“住手!”林默嘶吼着冲出去,短刀划破雨幕,寒光直逼刀疤脸后腰。刀疤脸回头,看清来人瞬间瞳孔骤缩——是当年跟着雷耀阳烧夜市,被林默打断过腿的余孽。“林默?你怎么会来!”他惊怒交加,钢管带着风声扫向林默面门。
林默侧身避开,手腕翻转,刀背重重磕在对方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盖过雨声,刀疤脸惨叫着跪倒在积水中,溅起的水花混着血沫。其余两个黑衣人刚要上前,就被阿力的兄弟们用钢管顶住后腰,钢管碰撞声在雨巷里炸响,比雷声还震耳。
“你是谁?”林默扶起受伤的青年,目光扫过他怀里的笔记本——封皮上印着洪兴的龙纹徽章。青年喘着粗气,掏出枚刻着“杰”字的腰牌:“我是尖沙咀卧底阿杰,这笔记本里……是内鬼的交易记录!雷老虎的人,就是来抢这个的!”
话音刚落,巷口就传来汽车引擎的咆哮。林默抬头,一辆黑色轿车冲破雨帘,车窗摇下,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阿杰。“小心!”林默猛地将阿杰扑到墙上,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打在砖墙上溅起碎石,弹片划破了他的袖口。
“盯着阿杰!”林默将短刀塞给身边兄弟,几步跳上路边的摩托车,雨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黑色轿车转头就逃,车轮碾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墙。林默猛轰油门,摩托车像离弦的箭追上去,雨水打在脸上,疼得像针扎,视线却死死锁着前方的车尾灯。
追到维多利亚港码头,黑色轿车突然急刹,司机弃车钻进堆满集装箱的货场。林默甩下车,赤手空拳追进去,刚绕过一个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就被人从背后用麻袋套住头,钢管“砰”地砸在他背上,疼得他眼前发黑。“林默,你的死期到了!”熟悉的粗嗓在耳边炸响——是油麻地的话事人光头强。
林默忍着剧痛,猛地弯腰用手肘撞向对方小腹。光头强惨叫一声,麻袋被撞开道缝。他趁机扯掉麻袋,指尖在腰间一摸——备用的短刀还在,刀刃瞬间出鞘,冰凉的刀身抵住光头强的喉咙:“是你?你就是雷老虎的内应!”
光头强脸色惨白,喉结在刀身下滚动:“我跟着蒋天生出生入死二十年,他却让你个毛头小子当副龙头,凭什么?”他突然狂笑,唾沫星子溅在林默脸上,“雷老虎答应我,吞了洪兴,油麻地就是我的地盘!你的人救不了阿杰——我的兄弟已经去灭口了!”
“你以为我会留破绽?”林默冷笑,远处传来兄弟们的喊杀声——阿力带着人赶来了。光头强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得死灰。他突然疯了似的扑向林默,想同归于尽。林默侧身避开,刀光一闪,光头强的手腕被划开道深口子,钢管“哐当”掉在地上,溅起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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