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豪重新站定在山崖前,这次与崖壁仅隔一臂之距。他并未急于出拳,掌心朝下微微虚按,周身气流随之轻旋。
“方才将光速拳威力锁在拳印之内,不过是静态练习。若对上同级对手,缠斗中无暇精细操控,威力会自然扩散——大概就是这般光景。”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吴建豪的拳头已稳稳印在崖壁之上,仿佛那姿势从一开始就存在。下一秒,沉闷的轰鸣如惊雷炸响,整座山崖从根部开始崩裂,裂纹如蛛网般蔓延的脆响清晰可闻,碎石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掀起的沙尘带着土腥味扑面而来。
“咳……咳咳!”赵强等人慌忙闭眼捂脸,沙尘钻进喉咙的刺痛感让他们不住咳嗽。当烟尘稍散,众人睁眼时无不倒吸冷气——原本陡峭的山崖已化为一望无际的碎岩滩,透过岩石间隙,竟能直接望见崖对面的星空。
赵强、东方几人虽早知晓吴建豪的实力,却也被这随手一击的破坏力震得瞳孔微缩,只是面上仍维持着镇定。帕鲁、红翼和燕妮则彻底僵在原地,帕鲁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张成圆形,连口水顺着嘴角滑落都浑然不觉;红翼攥着披风边角的手指泛白,原本炸毛的性子竟被惊得说不出话;燕妮虽保持着端庄姿态,微微颤抖的肩头却暴露了她的震撼。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那可是能挡风避雨的山崖啊……”红翼最先回神,转头看向赵强等人,本想寻求共鸣,却见他们神情淡然,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卡了回去。
赵强故意绕着碎岩滩走了半圈,用脚尖踢开一块人头大的碎石,故作沉吟:“嗯……表面看破坏力寻常,也就比拆个城防工事强点。”
东方和李玉立刻配合地点头,李玉推了推眼镜补充:“能量逸散太明显,算不上精妙。”这话听得帕鲁三人目瞪口呆,帕鲁猛地跳起来:“这还叫寻常?你们是不是被石头砸坏脑子了!”
“别被表象骗了。”吴建豪转身拍掉手上的灰尘,语气平淡,“这一拳的速度、力量,与方才那个拳印的完全一致。”
“哪里一样啊!”帕鲁急得原地跺脚,“一个只留个印子,一个把山都炸没了!”
“区别只在控制范围。”吴建豪指向崖壁遗迹,“前者是将能量压缩在拳印大小,后者是让能量自然覆盖整座山崖。”他看向若有所思的赵强,“若让你接这两拳,哪一拳更棘手?”
“自然是前者。”赵强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一拳看似声势浩大,实则能量分散,我能轻易卸力;但那拳印里的力量凝而不发,反而防不胜防。”
“总算说到点子上。”吴建豪赞许点头,“同样的力量,能因控制产生天差地别的效果,才算真正将力量化为己用,而非被力量操控。”
话音刚落,璀璨金光如液态金属般从他体内涌出,瞬间凝聚成纹饰繁复的处女座黄金圣衣,圣衣上的宝石在篝火下折射出冷冽光芒。“闪电光速拳。”他忽然开口,目光直直锁定赵强。
“诶?”赵强一愣,指了指自己,“您是说……这招给我学?”他心头犯怵,自己早已融合主神兑换的能力,小宇宙对他而言本就晦涩难懂,更别提这种顶级招式。
“不是学,是借鉴。”吴建豪活动了一下手腕,圣衣关节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金牛座的招式重力不重技,处女座的技巧又过于繁复,唯有狮子座这招,力量与技巧兼备,最契合你的战斗风格。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
他刚摆好起手式,黄连山突然跳出来摆手:“等等等等!穿黄金圣衣就为了演示?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他盯着圣衣的眼神满是忌惮——这架势,难道是要把整片山林都掀翻?
“黄金圣斗士的肉体足以硬抗刀剑,但闪电光速拳每秒能挥出上亿拳。”吴建豪指了指自己的右臂,“不穿圣衣,我没法保证这只手不会在拳速摩擦中碎掉。”
黄连山瞬间噤声,讪讪地退到一旁。吴建豪没再耽误,周身小宇宙骤然升腾,原本跳跃的篝火竟被这股气流压得矮了半截。他没有多余的姿势,右拳平平向前挥出。
在众人眼中,吴建豪的动作不过是轻微一晃,紧接着刺眼的金光如潮水般涌出,大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光芒掠过之处,地形疯狂扭曲:刚隆起的土丘瞬间被轰成齑粉,深达数丈的裂谷眨眼间被碎石填平,连空气都在高频震动中发出刺耳的嗡鸣。
红翼三人死死抱住身旁的树干才勉强稳住身形,视线被金光晃得一片模糊;赵强却瞪大眼睛,试图捕捉拳招的轨迹,直到金光消散,他才捂着发胀的太阳穴,颓然摇头:“……看不懂。”
“看不懂还装模作样地盯着?”黄连山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被光闪傻了。”
“不是闪的。”赵强指着满目疮痍的地面,“你看这些痕迹——有的地方碎石细密如沙,有的地方却留下完整的凹坑,若拳力相同,怎么会有这种差异?”他猛地抬头看向吴建豪,“不对!拳速和基础力道完全一致,是能量的作用方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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