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空气里那股属于岁末的寒意越发浓重。
天色总是沉郁的灰白,云层低低压着,偶尔落下细雪,无声覆盖城市。
宴会的邀约便在这时节接踵而至。
深色烫金的请柬一封封送到唐宅,堆在客厅的茶几上,标记着人情往来的重量。
唐郁时坐在沙发里,指尖划过那些精致的纸面,目光掠过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落款。
她原本都想要推掉。
但和唐瑜商量后,总有一些是无法推掉的。
“赵家这场,你得去。”唐瑜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穿着深灰色的羊绒家居服,长发松散披着,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热气氤氲。“赵家一直都是沪市的上门户,和她维持表面关系有必要。而且——”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唐郁时脸上。
“你该开始用‘小唐总’的身份走动了。有些场合,躲不掉。”
唐郁时抬起眼,对上唐瑜的视线。
书房的光线从她身后透过来,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
“知道了。”唐郁时轻轻点头,将手里那封赵家的请柬单独抽出来,放在一边。
请柬是深蓝色的,边缘烫着银线,正中用瘦金体写着宴会的时间地点。
时间定在三天后。
地点是沪市外滩一家酒店顶层的宴会厅。
唐郁时看着那行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纸张细腻的纹理。
她知道赵熙芸——赵家这一代的掌舵人,四十出头,手段凌厉,在长三角商圈以眼光独到和作风果决闻名。唐氏和赵家业务往来不多,但同在顶圈,必要的面子功夫总要维持。
只是没想到,变故来得突然。
宴会前一天的下午,唐瑜接到欧洲那边的紧急电话。
某个并购案的关键环节出了岔子,需要她立刻飞过去亲自处理。
电话挂断后,唐瑜走进唐郁时的房间,手里已经拿着整理好的随身行李箱。
“欧洲那边有事,我得马上走。”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比平时快了些,“赵家的宴会,你替我去。”
唐郁时正坐在书桌前看资料,闻言抬起头,愣了一下。
“我一个人?”
“嗯。”唐瑜将行李箱放在门边,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该见的礼数走到就行,不用深谈。赵熙芸如果问起我,就说临时有急事,礼物已经备好,改日再登门致歉。”
她从大衣内侧口袋掏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放在唐郁时面前的桌上。
“礼物。你转交给她。”
唐郁时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对翡翠耳坠,水头极好,色泽沉静,在室内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价值不菲,但也恰到好处,不至于太过隆重,也不显怠慢。
她合上盒子,点点头。
“好。”
唐瑜看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动作很轻,一触即分,但掌心传来的温度短暂而清晰。
“注意安全。”她说,然后转身,拎起行李箱,快步走出房间。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
唐郁时坐在原地,看着桌上那对翡翠耳坠,许久,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点开手机,给齐攸宁发了条微信。
【明天沪市赵家的宴会,你去吗?】
几秒后,齐攸宁回复:【去啊!我妈让我去露个脸。你也去?】
唐郁时:【嗯,替我姑姑去。】
齐攸宁发来一个拥抱的表情:【那正好!一起!】
唐郁时唇角弯了弯,回复:【好。】
退出聊天界面,她又点开宋玖亿的对话框,发了同样的询问。
宋玖亿的回复简洁:【去。需要我来接你吗?】
唐郁时想了想:【不用,唐家的车送我去。会场见。】
宋玖亿:【好。】
放下手机,唐郁时重新看向那对翡翠耳坠。
深蓝色的丝绒衬着翠色,安静躺在盒子里,像两潭凝固的春水。
她忽然想起阮希玟。
如果母亲在,大概会亲自为她挑选礼服,搭配首饰,细致到耳钉的款式和鞋跟的高度。
阮希玟总是热衷于在这些细节上倾注心血。
但现在阮希玟不在。
唐郁时站起身,走到衣帽间。
巨大的衣柜无声滑开,里面挂着一排排按照色系和场合分类的衣物。
她的手指掠过那些深色西装、礼服裙、羊绒大衣,最后停在一件酒红色的丝绒长裙上。
裙子是她之前订制的,还没穿过。
设计简洁,剪裁利落,高领,长袖,裙摆到脚踝,只在腰间有一条同色的细腰带。
料子是厚重的丝绒,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像凝固的红酒。
她将裙子取下来,挂在穿衣镜前。
又挑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羊绒大衣,面料挺括,版型宽松,能完全裹住里面的裙子。
鞋子选了一双黑色的麂皮短靴,跟高大约三厘米,走路稳当。
首饰只配了一对简单的珍珠耳钉,和一只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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