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有了烟火气,生活似乎安稳下来。陈枫每日依旧是出摊、收药、整理地窖,循环往复。星宝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安静地探索着这个属于他们的新天地。
左邻右舍多是些老住户,对于陈枫这个带着“傻”女儿突然搬进来的外乡人,起初多是观望和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尤其是住在斜对门的吴大婶,嗓门大,性子瞧着有几分泼辣。陈枫有几次在院门口整理药材,都能感觉到她隔着门缝打量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怀疑。
这天傍晚,陈枫因为要整理一批新收的、需要及时处理的草药,收摊比平日晚了些。回到小院,天色已经擦黑。他忙着生火做饭,又要照看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星宝,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灶膛里的火好不容易燃起,锅里的水还没烧开,院子里已彻底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院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陈枫心头一紧,警惕地放下手中的柴火,示意星宝待在屋里,自己走到院门后,沉声问:“谁?”
“我,斜对门的!”是吴大婶那辨识度极高的大嗓门,带着点不耐烦,“开门!”
陈枫略一迟疑,还是打开了门。只见吴大婶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粗陶碗站在门外,脸上没什么笑容,眉头还习惯性地蹙着。
“瞅你们这爷俩,这么晚了灶房才冒烟,孩子跟着饿肚子吧?”她不等陈枫说话,就把手里那碗热气腾腾、散发着米香和淡淡菜叶味道的粥塞到他手里,“刚熬的,多了一碗,给娃垫垫肚子,别饿坏了!”
陈枫愣住了,手里捧着那碗温热的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看得出,吴大婶嘴上说得硬,但那碗粥分明是刚盛出来的,稠稠的,里面还零星点缀着些切碎的青菜叶。
“吴婶,这……这怎么好意思……”陈枫有些窘迫。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邻里邻居的,还能看着孩子挨饿?”吴大婶摆摆手,目光越过陈枫,往里屋瞟了一眼,看到安静站在门内的星宝,语气不自觉放软了些,“快给孩子吃吧,我回了!”
说完,也不等陈枫再道谢,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回了自己家,“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陈枫端着那碗粥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这陌生的县城,冷漠与算计他遇到过,但这猝不及防的善意,更让他觉得珍贵。他关好院门,回到屋里,将粥放在小桌上。
他先盛了一小碗,吹凉了些,才小心翼翼地喂给星宝。星宝小口小口地吃着,温热软糯的粥滑入胃里,让她苍白的小脸似乎都红润了些许。她吃着吃着,抬头看了看院门的方向,又看了看陈枫,然后继续低头喝粥。
陈枫看着女儿安静吃饭的样子,又看了看手里这碗普通的菜粥,只觉得一股暖流驱散了夜晚的寒意和奔波的疲惫。或许,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吴大婶这份嘴硬心软的关怀,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漾开了圈圈涟漪。
然而,就在陈枫父女享受着这碗充满人情味的夜粥时,他们并未察觉到,在小院斜后方那条昏暗的巷子口,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
那黑影远远地看着陈枫院门的方向,又瞥了一眼吴大婶家紧闭的房门,嘴里低声咕哝了一句:“妈的,这老娘们多管闲事……” 他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停留了片刻,最终融入更深的黑暗中,消失了。
星宝正小口喝着粥,握着勺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空洞的大眼睛茫然地转向窗外那片浓郁的夜色,仿佛感应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带着“灰黑色”的不怀好意的气息。但她无法表达,只是微微歪了歪头,那感觉就消失了。她低下头,继续专注地喝碗里甜甜的粥。
一碗热粥,温暖了父女俩的胃和心,却也仿佛在提醒他们,这看似平静的生活之下,潜流仍在暗中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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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药材离奇被盗!现场毫无痕迹,是内鬼还是外贼?星宝午夜惊啼,小手直指院外,黑气预警!《药材贩子偷货,星宝“黑气”预警》,福星能力初显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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