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的“神颜”在学校引起了轰动,但也引来了麻烦。 教导主任谢顶(人如其名,地中海发型)此时正站在F班的讲台上,唾沫横飞。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个个染头发、穿奇装异服!尤其是你,顾南乔!” 谢顶指着顾南乔,虽然她现在卸了妆、穿好了校服,但他依然看她不顺眼(因为顾家快破产了,没油水可捞,且她以前太更是劣迹斑斑)。 “别以为洗了脸就能掩盖你那一肚子草包!下周全市摸底联考,你要是再考倒数第一,拉低学校平均分,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圣兰不养废物!”
全班鸦雀无声。 黄毛小声嘀咕:“完了,乔姐这次死定了。联考据说很难,是按照竞赛标准出的题。” 顾南乔正转着笔,闻言抬起头,眼神慵懒。 “主任,如果我没考倒数第一呢?” “哈?”谢顶像是听到了笑话,“你要是能考及格,我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这黑板擦吃了!” “及格太简单了。” 顾南乔站起身,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小白杨。 “如果我考了全班第一,你就去广播站,大喊三声‘我是秃头,我有罪’,然后给F班换一批新桌椅,怎么样?”
“全班第一?” 谢顶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沈宴。沈宴虽然是F班的(因为没钱交借读费被分过来的),但成绩可是年级前十。顾南乔想考过沈宴?做梦呢! “好!一言为定!你要是输了,就立刻退学!” “成交。” 顾南乔坐下,继续转笔。 旁边的黄毛都要哭了:“乔姐,你冲动了啊!沈宴那小子虽然穷,但读书是真厉害啊!你拿什么赢他?拿板砖吗?” 顾南乔瞥了一眼正在默默刷题的沈宴,嘴角微勾。 “赢他?我为什么要赢他?” “我只要考得比你高就行了。” 黄毛:“???乔姐你礼貌吗?”
考试如期而至。 圣兰高中的考场是按成绩排的。沈宴在第一考场(学霸区),顾南乔在最后一个考场(学渣区)。 第一场,语文。 顾南乔拿到卷子,扫了一眼。 “啧,太简单了,没挑战性。” 她刷刷刷写完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她写的是《论如何科学地养猪致富》——暗指养沈宴),然后把卷子往脸上一盖,睡觉。 监考老师路过,摇了摇头,眼神鄙夷:“烂泥扶不上墙。”
第二场,数学。 这是重头戏。也是谢顶主任亲自监考的场次。 顾南乔拿起笔,这一次她没睡觉。 因为她要控分。 既不能太高(怕被抓去切片研究,或者被逼着参加各种竞赛没时间搞钱),也不能太低(得赢赌约)。 “这道题空着,这道题故意算错小数点,这道题……用一种最笨的方法写一半。” 顾南乔的大脑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迅速计算着每一个步骤的分数。 直到最后一道压轴题。 这是一道超纲的奥数题,涉及到了高等数学的微积分知识。 “有点意思。” 顾南乔来了兴致。她不想空着,但也不能写标准答案。 于是,她在草稿纸上用三种不同的解法(包括一种修仙界的阵法推演逻辑)写了一遍,过足了瘾,然后在答题卡上只写了一个“解:略”。
此时,第一考场的沈宴也在做这道题。 他眉头微皱,笔尖停顿了三分钟,才写下了一种解法。 “有点难度。”沈宴心想,“不知道那个笨蛋女人会不会哭鼻子。” 他竟然有点担心顾南乔交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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