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枚融合舍利,已被莲花彻底炼化,化作精纯的能量,融入莲花本源。
莲花的光芒,又盛了三分。
“结……结束了?”戒嗔长老喃喃。
三位长老看着那朵巨莲,神色复杂。他们能感觉到,莲花中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那不是叶无痕,也不是单纯的莲花,而是一种全新的存在,一种融合了毒、佛、生、死、混沌等无数法则的……生命。
莲心处,那团混沌光球开始收缩、凝聚,最终化作一枚莲子大小的晶核。晶核飞向柳如月,悬浮在她面前。
“这是……”柳如月伸手,晶核落入掌心。
晶核中传来叶无痕的神念:“如月,帮我照顾清雪。莲华秘境将封闭百年,我需要时间完成最后的蜕变。百年后,莲花凋谢,我自会归来。”
话音落下,巨莲开始收缩,从百丈高缩小到三尺大小,莲瓣合拢,重新化作花苞。花苞沉入莲池深处,池水自动愈合,将花苞掩埋。
秘境开始自我修复,崩塌的空间迅速恢复,破碎的大地重新凝聚。短短半炷香时间,秘境已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生机勃勃——万毒之源被净化后,反而成了最纯净的生命能量,让整个秘境的灵气浓度暴涨了十倍。
只是,那朵莲花,已深埋地底。
琉璃光王被三位长老押走,等待他的是戒律院的审判和永世囚禁。万毒炼魔阵已破,毒佛舍利和白骨舍利都被莲花炼化,他再无翻身之日。
柳如月捧着那枚晶核,泪水无声滑落。
药无涯和魔擎天站在她身后,同样神色黯然。他们知道,叶无痕没有死,但百年……对凡人而言,就是一生。
“师兄他……”药无涯声音哽咽。
“他说百年后归来,那就一定会回来。”柳如月擦去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这百年,我会替他守好毒神宫,照顾好清雪姑娘。百年后,我要让他看到一个更好的西域,一个……没有琉璃光王,毒道可以光明正大传承的西域。”
魔擎天咧嘴笑了:“算我一个。百年而已,对化神修士来说,不过一次长点的闭关。老子等他回来,继续跟他闯荡天下!”
三人相视一笑,转身离开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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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西域。
琉璃光王的罪行被公之于众,佛国震动。戒律院在三戒长老的主持下,对琉璃光王一系进行了彻底清算,涉案者或被囚禁,或被废去修为逐出佛国。大雷音寺重新推举了新的佛子,佛国迎来新生。
毒尊墨千秋被平反,毒佛之道不再是禁忌,反而成了佛国认可的正统修行法门之一。金刚寺在慧明方丈和智慧罗汉的主持下,建立“毒佛院”,专门研究毒道与佛法的融合。
毒神宫在西域建立了分部,柳如月以副宫主身份坐镇,药无涯和魔擎天辅助。他们收留了那些被琉璃光王迫害的毒尊旧部,也接纳了愿意改邪归正的毒修,逐渐成为西域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而灵鹫山巅,莲华秘境入口处,立起了一块石碑。
碑上刻着:
“毒尊叶无痕以身化莲,镇万毒之源,救西域苍生。百年之后,莲花重开,尊者归来。”
每日都有佛修、毒修乃至普通百姓前来祭拜,奉上香火。他们中,有人感激他拯救西域,有人敬佩他舍己为人,也有人……在等他归来。
柳如月每月都会来一次,带着养魂囊。囊中毒茧的白光已比一年前明亮了许多,林清雪的残魂在纯净的秘境灵气温养下,正在缓慢恢复。虽然离真正复活还有很长的路,但至少,有了希望。
“清雪,无痕为了救你,也为了救西域,选择了这条路。”柳如月轻抚毒茧,低声道,“百年后,等他回来,你们就能团聚了。而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他,也等你。”
毒茧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
夕阳西下,将灵鹫山染成金色。
山巅秘境深处,那朵沉睡的莲花,正在悄然生长。
百年之约,就此立下。
而在遥远的东方,中州毒神宫总坛,一个消息悄然传开:
“宫主叶无痕,在西域以身化莲,镇压万毒,需百年方归。”
听到这个消息的毒神宫弟子,有人哭泣,有人祈祷,但更多人握紧了拳头——
宫主不在的这百年,他们要守住毒神宫的基业,等宫主归来时,交给他一个更强大的毒神宫。
毒贯中州,未完待续。
百年后,再续传奇。
(第十五卷 毒贯中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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