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与佛的融合，与墨千秋的毒佛之道如出一辙。
“是毒尊的手笔。”他低语，“或者说，是继承了毒尊力量之人留下的。”
话音刚落，青灯光芒骤然暴涨！
幽绿火焰中，那尊佛像虚影缓缓睁眼。不，那不是佛像——那是一尊半佛半魔的存在，左半身金光灿烂，右半身漆黑如墨，面容慈悲与狰狞并存。
“三千年了……”虚影开口，声音男女莫辨，“终于有人……触碰了师尊留下的印记。”
“师尊？”叶无痕戒备后退，“你是墨千秋的弟子？”
“记名弟子，昙花。”虚影的声音带着无尽沧桑，“或者说，是师尊陨落后，唯一还活着的传承者。”
它看向叶无痕，那双半金半黑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你继承了混沌毒体，却未得毒佛真传。可惜，可惜……若早三百年遇见你，师尊或许不会死。”
“琉璃光王为何杀他？”叶无痕直接问道。
虚影沉默许久，才缓缓道：“为了‘万毒归宗’的奥秘。师尊以毒入道，以佛证心，创出毒佛之道。他炼制的毒佛舍利，内含万毒本源，若能完全炼化，便可统御天下万毒，甚至……掌控天道中的‘毒之法则’。”
“琉璃光王想要这份力量？”
“不止。”虚影语气转冷，“他还想要师尊的‘涅盘毒莲’。那是师尊以毕生修为培育的至宝，能生死人肉白骨，也能……让人涅盘重生，突破境界桎梏。师尊陨落后，毒莲被封印在西域某处，只有混沌毒体的继承者才能找到。”
叶无痕心跳加速：“毒莲在何处？”
“我不能说。”虚影摇头，“师尊临终前在毒莲上布下禁制，唯有通过三重考验者，方能得知位置。第一重考验，便是这无间鬼渊——你需要找到并炼化‘幽冥毒莲’，那是涅盘毒莲的伴生之莲，也是开启下一重考验的钥匙。”
它指向黑暗深处：“鬼渊最底层，有一座‘万毒鬼城’，城中生长着幽冥毒莲。但那里也被琉璃光王布下天罗地网，你一旦踏入，他便会知晓。”
“所以这是个陷阱。”柳如月冷声道。
“是考验，也是陷阱。”虚影坦然道，“师尊要筛选出真正的传承者，而非投机取巧之徒。若你连鬼渊都闯不过，便不配得到涅盘毒莲。”
叶无痕盯着虚影：“若我成功呢？”
“你将得到幽冥毒莲，以及……师尊留下的部分记忆。”虚影语气忽然变得飘忽，“但我要提醒你，毒佛之道是一条不归路。你走得越深，离‘人’就越远。那位女施主的残魂，或许能被毒莲救回，但你呢？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它没有等回答，身影开始消散：“青灯会指引你们方向。记住，鬼渊中的怨魂并非天生邪恶，它们大多是被佛国放逐的‘异端’和‘罪人’。你若能以毒渡化它们，或许……能得一场造化。”
话音落，虚影彻底消散。青灯火焰跳动一下，射出一道光线，直指深渊底部。
叶无痕和柳如月对视一眼。
“去吗？”柳如月问。
“必须去。”叶无痕望向那道光线，“清雪等不起，我也……没有退路。”
两人顺着光线指引，继续下坠。
而在他们身后，青灯火焰中，那尊半佛半魔的虚影重新凝聚，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师尊，您选的人来了。但这一次……他真的能改变结局吗？”
无人应答，唯有鬼哭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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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渊之上，魔擎天等人焦急等待。
忽然，谷底黑雾剧烈翻涌，一道冲天黑光直射苍穹！黑光中，一朵莲花的虚影缓缓绽放——正是血算子所说的黑莲。
“有变故！”骨婆婆面色大变，“快退！”
但已经晚了。
黑光中，无数怨魂如潮水般涌出深渊，它们不再无序游荡，而是结成战阵，扑向裂谷边缘的众人！
为首的，是一尊高达百丈的鬼将，它身披残破铠甲，手持白骨巨戟，眼眶中燃烧着幽冥鬼火，气息赫然是化神初期！
“擅闯鬼渊者，死！”鬼将嘶吼，巨戟横扫。
魔擎天怒喝一声，化神威压全力爆发：“布阵！迎战！”
大战，在无间鬼渊边缘爆发。
而深渊最深处，叶无痕与柳如月，正踏向那座传说中的万毒鬼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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