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痕，”剑无涯缓缓开口，“你杀我天剑阁主，打上山门，可知罪？”
“罪？”叶无痕笑了，“天剑阁主与魔道勾结，进行毒神计划，追杀我母亲二十年，逼她跳崖。你说，谁有罪？”
“阁主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剑无涯沉声道，“但你今日之举，已触犯天剑阁底线。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本座无情。”
“束手就擒？”叶无痕摇头，“我是来取养魂木的，顺便……讨个公道。”
他看向二长老：“三天前，你去迷雾山脉，想要抓走我母亲和林清雪。这笔账，怎么算？”
二长老色厉内荏：“林清雪背叛师门，与魔道勾结，本就该抓！至于你母亲叶清霜，二十年前叛逃，如今回来，自然要接受审判！”
“审判？”叶无痕眼神一冷，“你也配？”
他抬起青竹杖，对着二长老轻轻一点。
“手下留情！”剑无涯厉喝，一道剑气斩向青竹杖。
但已经晚了。
二长老突然僵住，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没有任何伤口，但生命气息却在飞速流逝。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艰难地问。
“没什么，只是让你体验一下‘死亡’的滋味。”叶无痕淡淡道，“放心，你不会死，但修为尽废，余生就在床上度过吧。”
二长老轰然倒地，气息迅速萎靡，从化神中期跌落到筑基期，而且根基尽毁，再无修炼可能。
一击废化神！
所有长老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叶无痕的眼神充满恐惧。
剑无涯脸色铁青：“好狠的手段！今日若不将你镇压，天剑阁颜面何存！”
他双手结印，身后浮现出一柄百丈长的金色巨剑虚影——那是他的本命法相“天剑法相”。法相一出，整个天剑峰都在震动，剑气直冲九霄。
“天剑诀·一剑破万法！”
金色巨剑斩落，所过之处空间碎裂，露出了漆黑的虚空。这一剑蕴含了剑无涯三千年剑道修为，已触摸到法则的边缘，有斩断一切之威。
叶无痕终于动了真格。
他收起青竹杖，双手在胸前虚抱。黑白两色的生死法则在他掌心凝聚，化作一个缓缓旋转的太极图。
“生死轮转·阴阳逆。”
太极图迎向金色巨剑。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法则层面的碰撞。金色巨剑在接触到太极图的瞬间，剑身上的剑意开始崩溃、瓦解——不是被击溃，而是被“生死”法则逆转了存在的基础。
剑无涯瞳孔骤缩：“这是……法则之力？！你竟然领悟了法则！”
化神修士可调动天地之力，但想要领悟法则，需要机缘、天赋、以及漫长的积累。剑无涯修炼三千年，也只触摸到剑道法则的边缘，而叶无痕不过二十多岁，竟然已经掌握了完整的生死法则！
这怎么可能？！
太极图继续旋转，金色巨剑寸寸崩解。当巨剑彻底消散时，太极图也耗尽了力量，缓缓消失。
第一回合，平手。
但剑无涯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他动用了本命法相，而叶无痕只是随手一击。
“还要打吗？”叶无痕平静地问。
剑无涯沉默良久，最终长长叹息：“罢了……天剑阁，认栽。”
他收起法相，气息瞬间苍老了十岁：“你要养魂木，可以给你。但天剑阁的尊严……”
“我对天剑阁的尊严没兴趣。”叶无痕打断他，“我只要三样东西：养魂木、我父亲留下的遗物、还有……天剑阁从此不得再与魔道勾结，不得再针对万毒盟和南荒。”
“可以。”剑无涯咬牙答应，“但你也必须答应，从今往后，不得再主动与天剑阁为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叶无痕道，“前提是，天剑阁不再做不该做的事。”
剑无涯点头，取出一枚令牌：“这是宝库的钥匙。你要的东西都在最底层，自己去取吧。”
他顿了顿：“另外，你父亲叶凌天……当年确实在天剑阁修行过。但他后来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信。那封信，也在宝库里。”
叶无痕接过令牌，转身走向天剑殿。
沿途的天剑阁弟子纷纷让路，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能以一人之力压服整个天剑阁，这是何等实力？
天剑阁宝库位于天剑峰地底深处，有重重禁制守护。但叶无痕手持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最底层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摆放着数十个玉盒。叶无痕神识扫过，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一个散发着浓郁生机的木盒，里面是一截三尺长的青色木头，正是万年份的养魂木。
一个古朴的铁盒，里面放着几件物品：一枚破损的玉佩，一封信，还有……一张地图。
叶无痕先拿起信，拆开。
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与母亲的娟秀截然不同：
“清霜，见字如面。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有些事，我必须去做；有些秘密，我必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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