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几乎绝望时，塔门，缓缓开了。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那是叶无痕，但又不是她记忆中的叶无痕。
三年前的他，虽然强大，但还能看出“人”的痕迹。而此刻走出的这个人，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幽蓝光晕中，眼眸深邃如渊，目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在轻微扭曲。
更可怕的是他的气息——那不是威压，而是一种“存在感”。就好像他站在那里，那片空间就自然而然地以他为中心，万物都向他臣服。
“前、前辈？”柳如月试探着叫了一声。
叶无痕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那波动很微弱，却让柳如月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是他。
“三年了？”叶无痕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
“三年零七天。”柳如月回答，“前辈，您……通过第六层了吗？”
叶无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看向塔顶。
第七层，依然黑暗。
但他知道，那道门，他已经推开了。
“毒心之问，我有了答案。”他缓缓道，“毒道于我，是路，是法，是道，也是……劫。”
“劫？”
“毒道修行，每进一步，都是一场劫。毒体劫、毒元劫、毒心劫……我现在才明白，母亲为何让我来此。”叶无痕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不是让我来获得传承，而是让我来……渡劫。”
柳如月似懂非懂。
叶无痕也没有多解释，他看向山谷深处那片被封印的区域：“那里，就是第七层考验的入口，对吗？”
柳如月点头：“我探查过，那里的毒性波动极其恐怖，连靠近都难。但每隔四十九天，封印会减弱一刻钟。最近一次减弱，就在明天。”
“明天……”叶无痕重复道，眼中幽蓝光芒一闪。
三年塔中悟道，他的修为虽然没有突破元婴，但对毒道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现在的他，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第七层的考验。
以及，塔外等待的一切——
尸蛟的威胁、柳家的叛徒、母亲的真相、还有……那个隐藏在毒道尽头的，终极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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