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凌玥面前的女子,实际年龄约莫十八九岁,比初见时看上去更显成熟。
她的容貌秀丽,眉如细柳,眼似秋水,只是眉宇间总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高傲,像是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待遇。
仔细看去,她粉色弟子服的袖口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针脚细密,纹路清晰——这是青云宗内门弟子的专属标志,比林风所在的外围弟子身份高出许多,在宗门内拥有更多的权限和资源。
凌玥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原书的情节——这正是原书里的女二号,青云宗的天才弟子紫瑶,也是墨渊座下最受重视的亲传弟子之一。
紫瑶自幼在青云宗长大,天赋异禀,修炼速度远超同龄人,不到二十岁就已达到筑基中期,是宗门内公认的未来之星。
她对墨渊极为敬重,甚至带着一丝少女的倾慕,容不得任何人对墨渊有丝毫冒犯,更不允许来历不明的人靠近他。
紫瑶上下打量着凌玥,目光从她破损的浅绿色纱裙,扫到她手中捧着的瓷碗,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嘴角还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不屑弧度:“你就是那个最近在宗门里传得沸沸扬扬,突然冒出来的灵植族丫头?我听林风说,你叫灵汐是吧?”
凌玥停下脚步,虽然知道紫瑶对自己抱有敌意,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轻轻点了点头:“正是灵汐。看师姐的服饰和气质,想必就是青云宗的内门弟子吧?不知师姐拦着我,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紫瑶向前踏出一步,原本还算平和的语气瞬间变得尖锐起来,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的傲气更甚,“我只是想提醒你,墨渊仙尊身份尊贵,如今又因蚀灵咒身体虚弱,不是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能随便接近的。你以为会点粗浅的灵植术,就能利用仙尊的善良,赖在青云宗里图谋不轨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妖族派来的奸细,故意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讨好仙尊,实则是想趁机对他下毒手!”
这番话字字句句都带着质疑和敌意,像是一把把小刀子,刺向凌玥。凌玥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无奈——她早就知道紫瑶会是推进主线的阻碍之一,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对方就如此不留情面。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尽量平静地解释:“师姐误会了,我并没有想利用仙尊,更不是妖族的奸细。我与仙尊是基于盟约的合作关系——我帮他缓解蚀灵咒的痛苦,他帮我寻找灵植族失落的传承水晶,最终的目标都是对抗妖族,守护修仙界的和平。这对我们双方,甚至对整个青云宗,都是有利无害的,不存在什么图谋不轨。”
她说完,不想再与紫瑶过多纠缠——营养液放久了药效会减弱,必须尽快送到墨渊手中。
于是,她微微侧身,想要绕过紫瑶,继续朝着静心殿的方向走去。
可紫瑶却像是早有预料,猛地伸出手,朝着凌玥手中的瓷碗挥去。
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凌玥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哗啦”一声脆响,手中的瓷碗瞬间被打翻,摔在青石板路上,碎成了好几片。
淡绿色的营养液顺着石板的缝隙流淌开来,浓郁的草药香瞬间弥漫在空气中,还带着一丝灵力的清凉。
“你还敢狡辩!”紫瑶收回手,对着凌玥怒喝道,手指着地上的营养液,语气里满是愤怒,“谁知道你在这不知名的液体里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仙尊喝了这些东西出了意外,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今天有我在,绝不能让你靠近仙尊半步!”
凌玥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和流淌的营养液,心里涌起一阵可惜——这碗营养液她从挑选草药、催化药效,到慢火熬煮,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小时,为了让效果更好,还特意多加了半株珍贵的凝神草,却没想到被紫瑶如此轻易地打翻,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按原书设定,紫瑶对墨渊的维护近乎偏执,此时若与她争执,甚至发生冲突,只会激化矛盾。
一旦事情闹大,传到墨渊或长老们耳中,紫瑶很可能会倒打一耙,说她“意图对仙尊不利,被发现后恼羞成怒”,到时候不仅会让墨渊对她产生误会,影响两人的合作关系,还可能导致她被赶出青云宗,彻底中断主线任务。
“不能冲动,必须忍下来。”凌玥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弯腰蹲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收拾地上的碎瓷片——这些瓷片边缘锋利,要是不小心被路过的弟子踩到,很容易受伤。
就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一片较大的瓷片时,锋利的边缘不小心划破了她的皮肤,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血珠滴落在淡绿色的营养液里,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扩散开来,在淡绿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显眼。
凌玥没有在意指尖的疼痛,继续将地上的碎瓷片一片一片地捡起来,握在手心。
然后,她缓缓站起身,看向紫瑶,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紫瑶师姐,我知道你是担心仙尊的安全,怕他受到伤害,这份维护仙尊的心意,我能理解,也很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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