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陈明远校长的仪式定在周六上午十点举行。当天清晨,久违的阳光格外明媚,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洒满滨海中学的每一个角落,驱散了多日来的阴沉与压抑。
校园里的梧桐树在阳光下舒展着枝叶,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连空气里都带着一丝轻松愉悦的气息,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特殊的仪式送上祝福。
不到九点,钟楼前的广场上就已经挤满了人。
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地站着,手里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白色菊花,小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仪式;
几位头发花白的老教师拄着拐杖,在家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他们大多是与陈明远同期的同事,脸上带着对往事的追忆;
还有不少听说消息的校友,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穿着整齐的正装,站在人群中,期待着见证这一为冤屈正名的时刻。
广场周围的栏杆上,还挂着同学们连夜制作的横幅,“致敬陈明远校长——以真相之名,慰百年之魂”“洗清冤屈,还教育初心”等红色标语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将现场的氛围烘托得庄重而温暖。
凌玥、陆执和林薇薇提前半小时到达现场,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凌玥仔细检查着舞台两侧的展示框,确保手稿复印件、照片和校史资料都摆放整齐;陆执拿着话筒调试声音,确保每个角落的人都能听清发言;林薇薇则和几位同学一起,为到场的老教师递上热水,引导他们到前排的座位就坐。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凌玥的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她知道,今天过后,陈明远校长的冤屈将彻底洗清,钟楼的诅咒也将不复存在。
上午十点整,仪式准时开始。
广场上的喧闹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陆执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衬衫,手里拿着话筒,缓缓走上舞台。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声音清晰而坚定地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广场:“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校友,大家上午好!今天,我们齐聚在钟楼前,举办这场特殊的纪念仪式,只为纪念一位被冤枉了五十年的教育者——我们滨海中学的首任校长,陈明远先生。”
“五十年前,陈校长怀着对教育事业的热忱,投身于中学生心理发展研究,花费三年时间,走访百所学校,收集千份问卷,完成了《中学生心理发展与教育方法研究》这一严谨的学术论文。可谁能想到,这篇凝聚了他毕生心血的论文,却被人篡改数据、恶意诬陷,扣上了‘学术造假’的帽子。学校未经深入调查,便匆匆公布处理结果,撤销他的校长职务,开除他的教职。承受着不白之冤与世人误解的陈校长,最终在他亲手主持建成的钟楼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只留下‘吾冤未雪,魂系钟楼’的血书。”
“五十年后,我们偶然发现了陈校长的日记与故居,在那里找到了他当年的原始手稿和问卷。这些珍贵的资料,用最真实的数据、最严谨的记录,证明了陈校长的清白——他从未学术造假,他是被人恶意陷害的!今天,我们举办这场仪式,不仅是为了纪念陈校长,更是为了为他正名,让他的心血被更多人看见,让他的故事被更多人知晓,让他的灵魂得以安息!”
陆执的话音落下,广场上陷入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带着凝重与感慨。随后,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掌声经久不息,像是在为陈明远校长迟来的清白欢呼。
掌声渐渐平息后,78岁的张爷爷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缓缓走上舞台。
老人穿着一身熨烫整齐的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里紧紧攥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那是他当年在滨海中学任教时,记录工作日常的本子,已经陪伴了他五十多年。他走到话筒前,调整了一下站姿,虽然身形有些佝偻,眼神却格外明亮。
“我认识陈校长的时候,他才三十出头,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被任命为滨海中学的校长。”张爷爷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却格外清晰,透过音响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那时候的学校条件很艰苦,教室是破旧的瓦房,操场是泥土地,可陈校长却总是充满干劲。他每天天不亮就到学校,站在教学楼前,看着学生们早读;晚上别的老师都下班回家了,他还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作业、整理研究数据,经常忙到深夜。”
“为了收集论文需要的问卷数据,他寒暑假都不休息。每次出发前,他都会背着一个旧帆布背包,里面装着问卷、钢笔和干粮,去周边的乡镇学校走访。有时候一走就是半个月,回来的时候,皮肤晒得黝黑,鞋子上沾满泥土,却总是笑着跟我们说‘这次又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数据,再努力一点,论文就能完成了’。”
张爷爷顿了顿,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他的论文完成后,发表在当时很有影响力的教育期刊上,我们全校老师都为他高兴,觉得这是我们滨海中学的骄傲。可没想到,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学术造假’的消息。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陈校长是个多么严谨的人啊,连学生作业里的一个错别字都不会放过,怎么可能在学术研究上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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