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废弃老房取回陈明远的原始手稿后,凌玥、陆执和林薇薇第一时间将手稿和问卷妥善存放在凌玥宿舍的衣柜夹层里——那里曾藏过揭露校董罪行的黑色笔记本,如今又成了守护真相的秘密角落。
凌玥坐在书桌前,看着摊开的手稿复印件,眼神坚定:“光找到证据还不够,我们必须举办一场公开的纪念仪式,把这些证据展示给所有人看,让全校师生、甚至更多人知道陈明远校长的冤屈,只有这样,他的灵魂才能真正安息,钟楼的诅咒才能彻底破除。”
筹备工作从联系知情人开始。
凌玥想起在市图书馆古籍区遇到的管理员老人曾提到,有几位与陈明远共事过的老教师仍在世,便通过图书馆的联系方式,辗转找到了其中三位。
第一位接通电话的是张爷爷,老人今年已经八十七岁,听力有些迟钝,凌玥在电话里反复说明了举办“纪念陈明远校长仪式”的目的,还提到找到了能证明他清白的原始手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老人激动得发颤的声音:“你说……你们找到陈校长的手稿了?能为他正名了?”
凌玥连忙回应:“是的张爷爷,手稿和问卷都保存得很完整,上面的数据能证明陈校长没有学术造假,是被冤枉的。我们想邀请您参加纪念仪式,给大家讲讲您当年认识的陈校长。”
“好!好!我一定去!”老人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当年陈校长被冤枉时,我们这些同事虽然心里清楚他不是那样的人,却因为害怕被牵连,没人敢站出来为他说话。这么多年,我一直愧疚不已,现在终于有机会还他清白,我就算拄着拐杖,也要去现场!”
另外两位老教师——李奶奶和王爷爷也很快给出了回应。
李奶奶当年是学校的语文老师,曾与陈明远一起筹备过教学研讨会,她在电话里回忆:“陈校长是个特别认真的人,每次开会都会提前准备好厚厚的笔记,连学生的作业评语都写得格外仔细。他怎么可能学术造假?我早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王爷爷则表示,会带上当年与陈明远的合影,在仪式上展示给大家看。
联系完老教师,凌玥又通过市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找到了陈明远的孙子陈默。
图书馆管理员曾提到,陈默几年前曾来捐赠过陈明远的日记,留下过联系方式。
凌玥按照号码拨过去,电话接通后,她详细说明了找到原始手稿的过程,还发送了几张手稿和问卷的照片作为佐证。
起初,陈默以为是诈骗电话,语气里满是警惕:“你怎么证明这些手稿是真的?我爷爷去世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提过为他正名的事。”
凌玥耐心地解释:“我们是滨海中学的学生,之前发现校董利用钟楼诅咒掩盖罪行,在调查诅咒根源时,找到了陈校长的日记和故居,才发现了这些手稿。手稿上有陈校长的签名,还有当年受访学生的手印,和您捐赠的日记字迹完全一致,您可以对比一下。”
沉默了几分钟后,陈默的声音带着哽咽传来:“我爷爷去世时,我才五岁,家里人很少提起他的事,只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却拿不出证据。这么多年,我们家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们是‘学术造假者的后代’,我父亲为此还放弃了做老师的梦想。现在终于能为爷爷正名了,我一定要去,还要带着我父亲的照片——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不好,不能亲自到场,但我要让他也看到,爷爷的冤屈终于洗清了。”
解决了嘉宾的问题,校园宣传工作也紧锣密鼓地展开。
凌玥和陆执、林薇薇利用课余时间,打印了几十张宣传海报。海报的背景是陈明远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他站在刚建成的钟楼前,笑容温和,眼神里满是对教育事业的热情;海报中间用红色字体写着“纪念陈明远校长——为冤屈正名,为真相发声”,下方详细标注了仪式的时间(周日上午十点)和地点(钟楼前广场),还附上了一段简短的文字,介绍陈明远的生平与被冤枉的经历。
他们将海报贴在教学楼、食堂、宿舍楼下的公告栏上,刚贴上去时,就吸引了不少学生围观。
有同学皱着眉头质疑:“陈明远不是学术造假者吗?为什么要为他举办纪念仪式?这不是为坏人招魂吗?”
面对质疑,凌玥没有辩解,只是从背包里拿出几张手稿复印件,递给围观的同学:“大家可以看看这些原始问卷,上面有当年受访学生的签名和手印,还有陈校长的手写备注,每一个数据都经得起核对。他不是学术造假者,是被人陷害的。”
复印件传到学生们手中,质疑的声音渐渐消失。
高二(1)班的班长看完复印件后,主动对凌玥说:“我们班想帮忙布置场地,需要人手的话,随时跟我说!”
越来越多的同学表示愿意参加仪式,还有人提出要制作小旗子、准备鲜花,为仪式增添氛围。原本冷清的筹备工作,因为同学们的加入,变得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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