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救灾款?陆承的连环杀招!
应急仓库那两扇沉重的铁门,被几个干部合力,嘎吱作响地拉开。
一束刺眼的阳光,猛地扎了进去。
然后,门口的所有人都僵住了。
仓库里,空空如也。
巨大而空旷的空间里,只有冰冷的混凝土地面,和角落里几片被老鼠啃过的破旧包装袋,无声地嘲笑着一切。
远处,灾民们劫后余生、隐约的欢呼声还在顺着风传来。
仓库门口,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县长李卫民脸上那狂喜的血色,一寸一寸地褪去,最终碎裂成难以置信的煞白。
他嘴里叼着的半截烟,从颤抖的指间滑落。
掉在脚下的泥水里,无声熄灭。
他缓缓地,极为僵硬地,转过头。
他的视线,越过身边一众呆若木鸡的干部,落在了那个几乎就要虚脱倒地的年轻人身上。
一个念头,冰冷而尖锐,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
出大事了。
出天大的事了!
消息,像插了翅膀的瘟疫,瞬间传遍了整个临时安置点。
刚刚还沉浸在获救喜悦中的百姓,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窃窃私语很快变成了焦躁的质问。
空气里希望的味道,正在迅速被恐慌与愤怒所取代。
“什么?没吃的?”
“连顶帐篷都没有?这天杀的大雨天,让我们睡泥地里吗?”
“政府到底怎么搞的!把我们救出来,就是让我们在这里活活饿死、冻死吗!”
人群开始骚动,黑压压地朝着仓库这边涌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疯了一样冲开泥水,一个急刹车甩尾停在仓库门口。
县委书记马建设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只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仓库,又看了看远处涌动的人群,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第一时间不是问责,而是找到了自己的舞台。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
马建设面向人群,痛心疾首地捶着胸口,演得声情并茂。
“是谁!是谁敢动我们盘龙县几十万人的救命钱!”
他猛地一指仓库方向,声色俱厉。
“给我查!把仓库保管员给我抓起来!立刻审!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企图将所有的怒火,都引向一个看不见的替罪羊。
但劫后余生的百姓,此刻没人是傻子。
谁都知道,没有上面的人点头,一个保管员能把整个应急仓库搬空?
人群的聒噪声,没有平息,反而愈发汹涌。
李卫民的手机响个不停,他躲在车里,对着电话那头的省里领导近乎哀求,可得到的永远是“正在研究”、“需要流程”的官样文章。
他挂断电话,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双眼被绝望填满。
与此同时,长三角,某座摩天大楼的顶层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钢铁森林。
卫哲一身笔挺,正恭敬地汇报。
“老板,一切都按您的计划。”
“我们的人早在一个月前,就通过省红十字会的渠道,以‘援助兄弟市建设’的名义,将盘龙县应急仓库里那批即将过期的物资,合法合规地‘置换’走了。”
“所有手续,天衣无缝。”
陆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慢条斯理地用银勺搅动着一杯蓝山咖啡。
咖啡的醇香与窗外的现代文明气息融为一体。
他甚至没有抬头。
“秦峰是个能人。”
他开口,语速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能算出天灾,能救下人命。但是,洪水只能救人一时,饥饿,却能杀死所有人的信任。”
“一个‘救灾不力,引发民乱’的帽子,足够压垮他,也足够压垮任何想保他的人。”
卫哲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是的,老板。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粮食。这盘棋,他已经输了。”
陆承端起咖啡,轻轻呷了一口,眼神淡漠。
他的棋盘上,从没有一步是废棋。
……
盘龙县,临时安置点。
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几个年轻气盛的后生甚至开始推搡负责维持秩序的干部,冲突一触即发。
李卫民脸色惨白地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这即将失控的场面,浑身都在发抖。
他准备亲自上前,去承受那滔天的怒火。
就在这时。
一阵沉闷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从西边的山路上由远及近。
那声音,像是巨兽在咆哮。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不是一辆。
是一长串。
一辆接一辆满载着货物的大卡车,车轮上裹满厚重的黄泥,正艰难而又坚定地从崎岖的山路上开了下来!
这些卡车没有走向县城的主路,而是径直朝着安置点驶来。
最前面那辆车的车头,挂着一条巨大的红色横幅。
上面的白字在阴沉的天色下,刺眼夺目。
“盘龙山生态旅游合作总社,与家乡人民共渡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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