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气场!这眼神!比林楠笙还吓人!绝对是‘钟馗’本尊!” 朱怡贞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与那目光对视,感觉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林楠笙走到主席台前,声音低沉地开口,打破了死寂:“全体起立!”
“哗啦”一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林楠笙侧身,对那位为首的中年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恭敬:“毛主任,请。”
“毛主任?姓毛?哪个毛?戴笠手下的?还是……” 朱怡贞心里飞快地搜索着记忆,却一片空白。“不管是谁,来者不善!”
那位“毛主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台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没有任何开场白,直接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奉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军统)戴局长手谕!即日起,由我毛人凤,全面接管上海站一切事务!进行内部整肃纪律审查!”
“毛人凤?!卧槽!是他!军统巨头之一!真正的活阎王!比林楠笙狠十倍不止!戴笠的绝对心腹!他怎么亲自来了?!事情大条了!”
朱怡贞如遭雷击,脑袋里嗡嗡作响!“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林楠笙肯定要倒台!我们这些虾兵蟹将……”
毛人凤根本不给众人消化信息的时间,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语气森然:“上海站近期,工作懈怠,纪律涣散,内部倾轧,业绩平平!
更有人,以公务之名,行营私之实!与外界往来过密,身份可疑!此次整肃,旨在清除害群之马,重整纪律!无论涉及到谁,无论职务高低,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与外界往来过密?身份可疑?” 朱怡贞感觉毛人凤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这个方向停顿了零点一秒!“他是在说我?还是在说林楠笙?还是泛指?” 她吓得腿肚子直转筋,差点站不稳!
“所有人员,即日起,暂停一切外勤活动!未经批准,不得离站!随时接受问询!上交所有个人通讯工具和记录!”
毛人凤的命令一条接一条,砸得人喘不过气,“原有案件,全部封存,等待复核!各科室负责人,半小时后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
最后,他的目光再次缓缓扫过全场,像用冰水洗刷过每一个人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希望诸位……好自为之。不要……自误。”
说完,他根本不给任何人提问的机会,直接转身,带着那几个手下,像一阵阴冷的旋风,离开了会议室。林楠笙脸色铁青,看了众人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才爆发出压抑的、惊慌的议论声!
“毛人凤!他怎么来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要大清洗了!”
“暂停外勤?上交通讯工具?这是要软禁我们啊!”
“……”
朱怡贞瘫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毛人凤最后那句“好自为之”,和那看似随意扫过的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咽喉上。
“目标……是我吗?他已经盯上我了?就因为我和蓝心洁走得太近?因为‘贞心集团’?还是……他知道了更多?”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吞没。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动弹不得。
“风暴……真的来了。而且,是毁灭级的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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