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掀开锅盖,里面的玉米糊糊还在冒泡:“刚煮好的,要不您尝尝?”糊糊的焦味飘出来,王会计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行了,走吧。”为首的干部不耐烦地挥挥手,“下一家。”
王会计跺了跺脚,狠狠瞪了林舟一眼,跟着走了。
陈铁牛从茅房出来,拍着胸口笑:“吓死我了,刚才差点踩到地窖石板了。”
林舟松了口气,往他手里塞了个白面馒头——这是从戒指里拿的,温热的,还带着酵母的甜味。“谢了啊。”
“跟我客气啥!”陈铁牛两口就把馒头塞进嘴里,含糊道,“王会计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晚上还来偷摸看。”
林舟点点头,心里已有了主意。
傍晚时,周秀莲抱着记工本过来,辫子上别着朵小雏菊——是他上次用玻璃糖纸给她折的,她总别在头发上。“今天的工分记好了,你下午请假,扣了两分。”她把本子递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我听我娘说,公社检查是因为有人举报,说你家晚上总亮灯,不像缺油的样子。”
林舟心里一动——他晚上在地窖整理东西,确实得点灯,没想到被人看见了。“我那是怕黑,点的煤油灯,省油得很。”他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是戒指里剩下的,剥开糖纸递给她,“给。”
周秀莲捏着糖,指尖有点抖,突然抬头看他:“我家地窖有空地方,要不……把你那些‘要紧东西’搬过去?我娘不会说的。”
林舟愣了愣,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暖烘烘的。“不用,我有办法。”他往灶房指了指,“我今晚就把煤油灯换成油灯,再故意把窗户纸捅个洞,让他们看见我摸黑吃饭。”
周秀莲“噗嗤”笑了出来,眼睛弯成月牙:“那你小心点,别真碰着了。”她顿了顿,从兜里掏出个布包,“这是我攒的红薯干,比你的甜,放你这儿,要是有人查,就说是我给的。”
布包上绣着只小兔子,针脚歪歪扭扭的,却看得林舟心里发软。
天黑后,林舟果然换了盏昏暗的油灯,坐在炕桌旁“摸黑”啃红薯干。窗外果然有影子晃了晃,他故意把红薯干掉在地上,摸索着半天没捡到,嘴里还嘟囔:“这黑灯瞎火的,真费劲。”
等窗外没了动静,他才摸出煤油灯,悄悄钻进地窖。借着灯光,他把药品和罐头往深处挪了挪,上面铺了层厚厚的红薯藤。做完这一切,他靠在木箱上歇气,突然听见地窖口有轻轻的敲击声,三长两短,是他和陈铁牛约好的暗号。
“下来吧。”林舟喊道。
陈铁牛抱着个麻袋跳下来,麻袋里“咕噜噜”滚出几个大南瓜。“这是我家藏在菜窖里的,够你吃一阵子。”他挠着头笑,“我娘说,要不是你上次给的感冒药,她那咳嗽还好不了呢,这点东西不算啥。”
林舟看着南瓜上还沾着的泥土,突然觉得这地窖里的空气都暖和起来。他打开一箱罐头,递了个给陈铁牛:“尝尝,橘子味的。”
陈铁牛掰开塞子,酸溜溜的甜味瞬间弥漫开来,他吸了吸鼻子:“这玩意儿真好吃,比野果子甜多了。”
“以后会有更多好吃的。”林舟望着煤油灯跳动的火苗,心里默默想。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看着眼前的罐头,想着周秀莲绣着兔子的布包,还有赵大娘塞给他的煮鸡蛋,突然觉得就算没有戒指,也能把日子过下去。
这时,地窖口又传来响动,这次是轻轻的脚步声。林舟和陈铁牛对视一眼,握紧了手里的扁担——王会计该不会真的又回来了?
“是我。”周秀莲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带着点慌张,“我娘让我送点咸菜过来,她说你总吃红薯干会上火。”
林舟赶紧把她拉下来,煤油灯照在她脸上,能看见鼻尖的小绒毛。“这么晚了,你咋来了?”
“我看见王会计在村口转悠,怕他又来捣乱。”周秀莲把咸菜坛子放在地上,眼睛往那些南瓜上瞟了瞟,突然笑了,“铁牛哥家的南瓜真大,够做好多南瓜饼呢。”
陈铁牛挠着头:“秀莲妹子会做南瓜饼?那下次我再搬两个来!”
林舟看着他们俩说笑,突然打开另一箱罐头,拿出三瓶橘子汁:“来,都尝尝。”
橘黄色的汁液倒进粗瓷碗里,在灯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三个人坐在地窖里,小口小口地抿着,谁都没说话,却觉得这甜甜的味道,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
窗外的风还在吹,远处传来狗叫声,地窖里的煤油灯静静燃着,把三个影子投在土墙上,晃啊晃的,像幅暖暖的画。林舟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突然觉得,这“躺赢”的日子,好像不全是靠戒指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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