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第一次见到那座老宅时,梧桐叶正簌簌落满青石板路。
宅子藏在巷子尽头,黛瓦上爬满爬山虎,朱漆大门裂着蛛网般的纹路。中介说这是民国年间的建筑,原主是位姓苏的女先生,三年前在国外过世,子孙嫌修缮麻烦,才低价挂牌出售。陈默摸了摸口袋里刚拿到的遗产支票,没多想就签了合同——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改写那部卡壳半年的悬疑剧本。
搬家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让人有些压抑的氛围。因为这天正是农历七月十四,传说中的鬼节。
搬运工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房间,将一件件家具和物品搬上车。当他们搬完最后一箱书时,其中几个搬运工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他身上,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异样。
他注意到了这些目光,但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自己多心了。然而,就在他准备关上门时,那个扛着衣柜的大叔突然停下脚步,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咒,塞到他手里。
“后生仔,这宅子晚上别开窗,听见啥动静都别应。”大叔一脸严肃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他站在原地,手里紧握着那张黄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陈默笑了笑没当真。他自小不信鬼神,只当是老城区的迷信说法。
第一晚的时光过得还算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子夜时分,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远处车辆驶过的声音。
他独自一人坐在电脑前,屏幕上的光标不停地闪烁着,似乎在催促他输入些什么,但他的思绪却早已飘远,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咔嗒”声突然传入他的耳中,这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异常清晰,仿佛是有人在楼下转动了门把手。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瞬间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
他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醒了什么。当他走到客厅时,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光斑,给整个客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大概是风吧。”他低声呢喃着,仿佛这句话是一个无解的谜题。风,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它可以轻易地吹动树叶、掀起衣角,却也能在不经意间撩动人们的心弦。
他缓缓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个让他心生疑惑的地方。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瞥见了楼梯转角处的那面穿衣镜。
那面镜子静静地立在那里,镜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已经被时间遗忘。但当他的目光触及镜面时,却发现里面映出的并不是他的背影,而是一个身穿月白色旗袍的女人。
她的身影在镜子中显得有些模糊,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旗袍的剪裁精致,月白色的布料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女人的鬓边别着一朵干枯的白玉兰,花瓣已经微微泛黄,却依然透出一股淡雅的香气。
他凝视着镜子中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面镜子又为何会映出她的身影?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陈默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一样,身体猛地一颤,然后迅速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射向楼梯口。
然而,楼梯口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只有那几级台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的神经质。
陈默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但他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可为什么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走上楼梯去查看一番。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会踩空或者惊醒什么隐藏在暗处的怪物。
当他走到楼梯口时,一股凉飕飕的风从上方吹下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抬头望去,只见楼梯上方的黑暗如同一个无底洞,深不见底。
第二天他请人来清洗镜面,师傅擦到一半突然摔了抹布:“这镜子邪门得很!”原来他反复擦拭的角落,始终凝着团淡青色的雾,擦得越用力,雾气越浓,隐约能看见雾气里有双眼睛。
陈默最近总是失眠,尤其是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他总能听到二楼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桃木梳梳理着长长的头发,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一开始,陈默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是楼下的邻居在做什么事情。但是,这种声音却每天都会在凌晨三点准时响起,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陈默的心里开始有些害怕了,他不知道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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