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揉了揉她的头发：“没问题，不过我可能要处理些工作上的事，西非洲集团那边...”
“我知道我知道。”艾米丽娅做了个鬼脸，“大老板总有忙不完的事。不过这次圣诞，你必须陪我去滑一次雪，就当是度假了。”
车子平稳地驶向市区。透过车窗，安澜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路灯。
这一周在波士顿的会议让他收获颇丰，但此刻他更期待的是接下来的放松时光。
“对了，”艾米丽娅突然压低声音，“我爸还问起你们公司和瑞士那边的合作意向。他说...如果有机会，很乐意牵线搭桥。”
安澜挑了挑眉：“真的？你爸现在对新能源感兴趣了？”
“不是新能源本身。”艾米丽娅嫣然一笑，“是他听说你们在非洲的项目带动了当地就业，我爸觉得...嗯，很有社会价值。”
车子缓缓停在万柳书院地库，安澜接过助理递来的背包，和艾米丽娅并肩走进电梯。
三天后，BJ777-X平稳降落在苏黎世机场。
舱门打开，高山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冰雪的清冽。
安澜站起身，走出舱门，在舷梯上扩了扩胸，艾米丽娅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墨镜戴上，长发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芒。
“欢迎来到瑞士。”她笑着挽住安澜的手臂，语气轻快，“我爸已经在总部等你了。”
机场外，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S级早已等候，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车内暖气充足，真皮座椅柔软舒适，安澜靠进去，闭目养神片刻。
艾米丽娅坐在他身旁，兴致勃勃地翻看手机，时不时抬头和他分享一些关于关于滑雪的趣事。
采尔马特滑雪场的总部坐落在苏黎世市郊区的一座建筑内，外墙是经典的瑞士灰石，窗户反射着冬日的阳光。
大堂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墙上挂着几幅阿尔卑斯山的水彩画，低调中透着奢华。
会议厅内，长桌两侧已经坐满了股东和高层。
利阿诺·施维茨坐在首席，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锐利如鹰。
他两侧坐着几位年长的股东，神情严肃，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安澜和艾米丽娅走进会议室，利阿诺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嘴角微微上扬。
“安澜，艾米，坐这儿。”他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两个空位，语气亲切。
会议开始，CEO站起身，用德语汇报了过去一年的财务数据、投资回报以及未来的战略规划。
PPT上，采尔马特滑雪场的全球扩张计划清晰可见，尤其是在亚洲和北美的市场布局。
利阿诺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几笔。
轮到股东提问时，他第一个开口：“财报不错，但我想知道，为什么亚洲市场的增长率比预期低了2%？”
CEO微微一怔，随即从容回答：“施维茨先生，这是因为我们在日本和韩国的市场推广策略调整，导致初期投入增加，但预计明年Q2会有显着回升。”
利阿诺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接着，其他股东陆续发言，讨论的话题从滑雪场的设备升级，到环保政策的应对，再到股东分红的比例调整。
安澜安静地听着，偶尔在笔记本上记下关键点。艾米丽娅靠在他耳边，小声解释着股东之间的微妙关系。
随后轮到利阿诺发言。
他放下钢笔，环视一圈，语气沉稳权威：“各位，今年的业绩不错，但明年，我要看到更激进的扩张。”
他看向安澜，微微一笑：“澜，你们的非洲项目同样让我很感兴趣。社会价值，这很好。但别忘了，商业的本质终究是盈利。”
安澜微笑点头：“施维茨先生，我们确实在追求长期回报，但短期来看，非洲项目的政策支持和市场需求都很稳定。”
利阿诺哼了一声，没再反驳，而是转向其他股东：“我的建议是，明年重点关注亚洲的高端市场，尤其是华夏和印度。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对于中产而言，滑雪将不再是贵族运动，而是一种生活方式。”
几位股东纷纷附和，讨论逐渐热烈起来。
夜幕降临，总部大楼的顶层宴会厅灯火辉煌。
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香槟塔在角落闪烁，侍应生端着托盘穿梭其间，空气中弥漫着红酒和雪茄的气息。
利阿诺端着酒杯，带着安澜走向一群衣着考究的瑞士商界人士。
“各位，这位是安澜，我的女婿，也是西非洲集团的董事长。”利阿诺的声音不高，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
几位商界大佬纷纷转身，微笑着伸出手。
“安先生，久仰。”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我是UBS的副总裁，听说你们在非洲的项目很成功？”
安澜微微一笑，接过话题：“是的，我们在各行各业都有一些布局，目前主要聚焦在基建和能源领域，欢迎UBS考虑合作。”
另一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老人也凑了过来：“我是瑞士机械制造协会的会长，你们在当地的基建设备，有没有兴趣考虑本地化生产？”
利阿诺站在一旁，看着安澜游刃有余地应对着这些商界精英，目光中透露着满意的神色。
艾米丽娅靠在他身边，低声笑道：“我爸很喜欢你。”
安澜侧头看她，挑眉：“哦？”
“他很少这么主动引荐人。”艾米丽娅眨眨眼，“说明他认为你有潜力。”
“他眼光不错。”安澜轻笑，举杯抿了一口香槟，目光扫过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的人群，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接下来的三天，利阿诺几乎没让安澜闲下来。
苏黎世的冬日阳光清冷，街道两旁的店铺早早挂上了圣诞装饰，松枝与彩灯交织出温暖的光晕。
利阿诺带着安澜和艾米丽娅穿梭于各大酒会，大半在苏黎世举办，还有两场在日内瓦。
第一场是在苏黎世湖畔的一家私人俱乐部。
落地窗外，湖面结了一层薄冰，远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利阿诺熟稔地与几位瑞士银行家交谈，顺带着把安澜引荐给一名德国工业集团的代表。
对方对非洲的矿产资源颇感兴趣，两人聊了二十多分钟，交换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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