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摇晃两下,冲三人友好地笑道:“废物亦没三个哥哥说的那么通情达理,无非是太过渺小,没人理睬,与世无争乃无奈之举,感谢三个哥哥为废物打抱不平了,今日我兄弟四人得以团聚,是个好日子,值得庆贺。”
他扭过头向收拾屋子的黄婆说道:“干娘,让膳房做几道合口的膳食,再弄两坛好酒,我兄弟四人要好好的吃一顿。”黄婆慈祥地笑道:“膳食好说,这酒是不是多了。”
“不多。”四人异口同声。见此,黄婆摇摇头无奈地下去了。
黄婆走后,三人直夸他有眼力劲,知道他等好吃便让人去备了。废物呵呵笑道:“这些时日三个哥哥没少为废物提心吊胆,操心受累,不但遭人白眼还挨李延昊的打,若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废物我还是人么?”
闻言,三人的眼眶都微微发红,自从废物被李延昊带去李府,三人真没少担惊受怕,丁坤经常整夜的睡不着,唯恐废物在那虎穴里发生不测,该想的该做的三人一个没落下,可技不如人,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今听废物这么一说,几月来受的苦、挨的打都值了。
丁坤露出了一丝羞涩,刚想说点什么,想想又把嘴闭上了。
油壶见他害口识羞,便道:“大哥,想说啥就说,废物又不是外人。”
丁坤叹息道:“也没什么,只是惭愧啊,我弟兄三人大老远的从历县赶来长安,为的就是能助兄弟一臂之力,可啥事没帮着反而拖累了你,惭愧啊。”
油壶一听不乐意了,直言不讳道:“大哥这话我就不爱听,帮没帮着那还在次,关键是废物有我哥仨,他等要想人不知鬼不觉地要废物消声灭迹,我哥仨就敢去衙门击鼓鸣冤,为了废物我哥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就不信他几个龟孙子在长安能一手遮天。”
大牛摸着额头附和道:“此言不差,我等啥也没有,贱命一条,穿的在身上吃的在肚子里,真要动起真格的无所顾忌,他几个龟孙可就不然了,个个腰缠万贯,权力通天,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整天过着裘马轻肥的日子,舍得放弃,谁信也?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废物赞赏道:“好!说得好,人心齐泰山移,团结就是力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接下来,他又说了一些鼓舞人心增强斗志之言,当然,要成就一番大业,光有斗志还远远不够,还要有一个完善周密的计划,打倒一切来犯之敌,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归我所用,这一句他没好意思出口。
废物的话赢得了大牛和油壶的夸赞,“好,说的好,让那些妖魔鬼怪牛鬼蛇神见鬼去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丁坤听了,对他的自信颇为赞赏,可对他的能力有所担忧,因此问道:“从夏家出来你有何打算?”
既然丁坤问起,他亦没隐瞒他们之意,便道:“先想法筹备一些银子,让夏逸昆那帮人存活下来。”
油壶一听,嚷嚷道:“说的轻巧,废物你这是在做黄粱美梦吧?其他的先不说,就这银子从哪来?”
大牛,丁坤亦用迟疑的眼神看着他,废物对三人的质疑不太当回事,淡淡说道:“我是没有,可有人有啊。”
闻言,油壶,大牛笑得是前合后偃,“别人的银子与你何干?就你这小样让你去抢你抢得来么?说点管用的,人家的钱就莫想了。”
废物依然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应用之妙,存乎一心,事务的发展往往是从无到有,虽然说者容易做者难,只要运作得当,从李延昊口袋里弄点银子填饱那帮人的肚子我废物应该可以做到。”
丁坤问道:“你是想从李延昊身上打主意?”
“嗯,在长安我亦不认识旁人。”
丁坤点点头没说别的,废物从李延昊那弄点银子不难,恐的是李延昊生疑,想如意难矣,末了落得个猫搬耗子给狗干事。可是油壶、大牛在场他不便明说,索性就不说了。
废物见丁坤不作声,又道:“前些日子夏逸昆找我,想拉我入伙,而且要把第一把交椅奉上。”
闻言,丁坤不淡定了,冷笑道:“夏逸昆虽然是庶出,可野心不小,不可低估,若夏子中百年后夏逸轩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很难保夏逸昆不是拿你做棋子。”
废物回道:“彼此,彼此,夏逸昆目前短缺的是银两,除了头把交椅外他亦拿不出更有价值的东西作为交易,引诱我无非就是想我给他收揽钱财,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夏家虽然富有,可夏逸昆蹦子拿不出来,久而久之,好不容易招揽起来的这帮人就得各奔东西,夏逸昆这些年的心血便付之东流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以夏逸昆目前的困境拉我入伙乃上上之策,可解眉燃之急,对我等而言亦是如此,屎涨才挖毛坑岂不晚矣。”
丁坤听后没立马表态,废物又道,“我四人在此地人生面不熟,没有任何根基,若有这帮人做助力,做起事来便得心应手多了,富贵险中求,过于小心谨慎、瞻前顾后难以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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