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阴沉着脸,让王贲等人回去整饬部属,准备迎战——或者说,准备承受下一轮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猛烈打击。
帐外,两军混杂的庞大营地里,恐慌如同瘟疫般加倍蔓延开来。楚兵和秦兵都听到了北军迫近的消息,原本就脆弱的临时联盟变得更加人心惶惶。军官的呵斥声、士卒的抱怨声、伤兵的呻吟声、以及战马不安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末日的悲歌。
远在数十里外的一处高坡上,宇文肱在亲卫的簇拥下,透过望远镜,平静地观察着那片烟尘弥漫、混乱不堪的联军营地。他身边,刘莽、拓跋野、赵平等将领肃立。
“将军,二王果然在此汇合了,营盘混乱,士气低落。”刘莽咧着嘴,眼中战意熊熊,“末将请命,率陷阵营为前锋,今夜便可劫营,必能一举击溃!”
宇文肱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笑容:“不急。陛下‘犁庭扫穴’之策,岂是只为击溃他们?让他们再聚得紧一些,再慌乱一些。传令各部,保持压迫,但不必急于强攻。重点袭扰其粮道,打击其出营侦察的小股部队,持续施压,消耗其体力与意志。另外,勾栏院的人要加紧活动,将秦地归附、免税分粮的消息,还有我军对待俘虏的宽厚政策,想办法传进去。”
他目光深远地望向南方更广阔的荆襄腹地:“我们要的,不是在这里歼灭他们,而是让他们感到此地无法立足,逼着他们,带着绝望和破坏力,继续向南,向更深处的世家聚集区‘转移’。那里的戏,才刚刚开始。”
“末将明白!”众将领命,各自散去部署。
二王的汇合,没有带来希望的转机,反而标志着他们彻底落入了大晟预设的、更为残酷的战略轨道。他们的命运,从决定汇合的那一刻起,就已不再由自己掌控,而是成为了大晟“犁庭扫穴”、清洗南方旧势力棋盘上,两颗沉重而悲哀的棋子。战争的绞索,正在缓缓收紧,而绳索的另一端,牢牢握在北方那座巍峨的皇城之中。
喜欢重生了,我竟成为农圣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重生了,我竟成为农圣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