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胸有成竹地笑道。
周行云会意地点点头。
六十年代的四九城,连二环内都有大片的荒地,河道水洼确实随处可见。
这位三大爷确实是四合院里数一数二的钓鱼好手,每次出竿必有收获。
当年大伙儿都在啃粗粮果腹时,阎埠贵每逢休息日总能拎回条两斤重的鲤鱼,或是四五尾活蹦乱跳的鲫鱼。
那诱人的鱼香从前院飘进各家各户的窗户,不知让多少人眼馋。
记得早点回来吃饭!正在门口打扫的三大妈叮嘱道。
放心吧,今儿个保准带条大鱼回来。
阎埠贵信心十足地应着。
三人出了四合院往南走了七八里地,来到一条野河边。
岸边的芦苇长得比人还高,水边早有不少垂钓者,粗略望去就有十来个人影,草丛里还藏着更多。
周行云暗自叹息。
这年头粮食紧缺,为了一口荤腥,大家都拼了命地想办法。
阎埠贵选了个位置,让阎解成去挖蚯蚓作饵。
看见周行云那根简陋的木棍钓竿,他不由笑道:好歹置办根正经鱼竿啊,几个钱的事儿。
不急,等真钓着鱼了再说。
周行云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确实这么想。
他本就没打算精研钓技,只是想借这些渔获来遮掩那些来自侏罗纪世界的肉食。
随你吧!不过我看你今天怕是难有收获。
要真这么容易,大伙儿早都顿顿吃上鱼了。
作为四合院的钓鱼能手,阎埠贵最清楚好钓竿的重要性。
就像农人用木锄和钢锄翻地,效率可是天壤之别。
他等着看周行云吃了教训,自然会去买正经鱼竿。
爸,蚯蚓挖好了,您看够不够?阎解成从潮湿的河岸边刨出十来条黑蚯蚓。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哪会用粮食打窝。
钓鱼是为了填肚子,可不是消遣时光的玩乐。
先用着吧。
阎埠贵点头道。
阎埠贵娴熟地捏起最肥硕的蚯蚓,对着周行云传授经验,新挖的蚯蚓鱼儿最爱咬。
我就在这儿下竿。
周行云实在不愿听阎埠贵摆老资格,故意往远处走了十来步,躲开那对父子。
他随手拨开脚边草丛,从湿土里刨出两条扭动的蚯蚓。
鱼钩是用烧红的缝衣针弯成的,配上活蹦乱跳的蚯蚓,这装备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河岸边像他这样凑合的钓客,少说占了半数。
扑通一声,挂着蚯蚓的鱼钩沉入水中。
周行云紧盯着水面浮漂的动静。
嘿!上钩了!
阎埠贵乐呵呵地提起钓竿,一条巴掌宽的鲫鱼甩着尾巴被拎出水面。
这般大小的野生鲫鱼,少说也得长上一年半载,炖豆腐最是鲜美。
啧!
周行云不得不承认,阎埠贵钓鱼确实比教书在行。
这时他看见浮漂猛地一沉,急忙提竿——却只捞起个空钩,狡猾的鱼儿早溜了。
两个钟头过去,他那水桶依旧空空如也,阎埠贵那边已经第三条鱼入账了。
阎埠贵伸着懒腰踱过来,瞅见周行云的窘状直乐:瞧见没?生手就这水平,没好竿子可不白搭。
我爹厉害吧!
阎解成献宝似的拎过水桶:这两条鲫鱼不算啥,光这条两斤重的草鱼,够咱家吃四天了。
那年月没饲料喂养,野鱼长得慢,但鱼肉总归是荤腥。
这三条鱼拿去卖,差不多能换一块钱,顶普通工人一日工钱。
叁大爷今儿手气真旺!匀我两条小鱼呗,横竖您也看不上。
周行云故意伸手作势要捞。
果然,这对抠门的父子像被烫着似的,护着水桶一溜烟跑了。
周行云仍坐在河边守着空桶。
倒不见他着急,依旧专心盯着浮漂。
这年头既没网络又没手机,钓鱼倒是消磨时光的好法子。
叔......
四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提着歪歪扭扭的竹笼走近,领头的孩子怯生生问:我们能在这片下笼子吗?保证离您远远的。
下吧。
周行云摆了摆手。
周行云注意到那个笼子是用柳条编的,编织手法粗糙,缝隙宽窄不一,显然是孩子们自己动手做的。
他心头泛起一丝酸楚,这年头的孩子太懂事了。
要是在几十年后,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会做这些。
聊了几句后,他知道了四个孩子的名字:大毛、二毛、三毛和秀儿。
这几个名字听着莫名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直到听他们说母亲叫梁拉娣,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界不仅融合了《情满四合院》,还有《人是铁饭是钢》的剧情。
再次收竿时依旧毫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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