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沙脉在翻涌!”老马大喊,“快往左边的沙坡爬!那里有块大脉铁石,能镇住沙流!”
众人手忙脚乱地往沙坡爬,流沙却追着他们的脚跟涌,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底下拽。小石头脚下一滑,半个身子陷进沙里,吓得他死死抓住身边的骆驼腿。老马赶紧让骆驼低下头,用嘴叼住小石头的衣领往上提,陈默也回身伸手,终于把他拉了上来。
爬到沙坡顶,果然见坡上卧着块磨盘大的脉铁石,表面坑坑洼洼,却透着股沉稳的脉气。众人围着脉铁石坐下,看着底下的流沙渐渐平息,都松了口气。
“这沙脉是咋了?”小石头喘着气,沙粒从头发里往下掉,“咋突然翻涌了?”
苏晓翻着《脉经》,脸色有些凝重:“书上说沙脉的气口不能碰铁器,尤其是带锈的铁,一碰就会发怒。”她指着沙谷深处,“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堆东西?”
众人往谷里望,果然见沙谷尽头的沙地上,堆着些破烂的铁器,像是商队丢弃的铁锅铁铲,上面锈迹斑斑,还沾着些脉金沙。“是这些东西惹的祸!”江宇恍然大悟,“铁器生锈会搅乱脉气,难怪沙脉会发怒。”
老马也看清了,气得烟袋杆都抖了:“这些天杀的!为了省力气,把废铁全丢在这儿了!不知道这是沙脉的气口吗?”
“得把这些铁器弄走。”陈默站起身,“不然以后还会出事。”
老马却摇头:“现在不行,沙脉刚发过怒,气还没消,下去就是送死。得等风转了向,沙脉的气顺了才行。”他望着谷口的风向,“看这风势,得等明天清晨,东风转西风的时候,沙流最稳。”
他们在沙坡上歇了一夜。夜里的流沙渡格外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割。老马给他们煮了锅骆驼奶,热乎乎的,带着股淡淡的奶香。他坐在脉铁石旁,给他们讲沙脉的故事:“我爷爷说,沙脉是活的,你敬着它,它就护着你。以前赶驼人过流沙渡,都会把喝剩的奶倒在沙地上,给沙脉尝尝,从没人敢乱丢东西。”
陈默望着天上的星星,沙地里的星星比别处低,像是伸手就能摘到。他想起青溪镇的老槐树,雪脉的冰眼,溪口村的流水,原来不管是山、是水、是沙,都得用真心待着,它们才会给你生路。
第二天清晨,风果然转了向,从东风变成了西风,吹得沙谷里的流沙缓缓往谷外淌。老马说:“可以了,西风是送路的风。”
他们跟着老马下了沙坡,江宇用脉铁匕首把那些废铁器一块块撬起来,陈默和小石头负责往骆驼背上搬,苏晓则在旁边撒些脉草籽——老马说脉草能安抚沙脉的气。
清理完废铁器,沙谷里的风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不再是“呜呜”的哭嚎,而是像轻轻的呼吸声。老马往沙地上倒了些骆驼奶,笑着说:“你看,沙脉消气了。”
走出吞驼谷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老马指着前方的绿洲:“过了那片林子,就是沙镇了,到了那儿你们就能歇脚了。”他从骆驼背上解下个布包,递给陈默,“这里面是些脉金沙,你们带着,到了沙镇找李铁匠,他能给你们打些趁手的脉器。”
陈默接过布包,沉甸甸的,金沙在包里泛着暖光。“大爷,我们该怎么谢你?”
“谢啥,”老马挥挥手,重新爬上骆驼,“都是走江湖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们稳脉气是好事,等你们把沙脉稳住了,我老马还想多赶几年驼队呢。”
骆驼队渐渐远去,蹄声“嗒嗒”地敲在沙地上,像在打着某种节拍。陈默望着老马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脉金沙,突然觉得这流沙渡的风,其实不是在哭,是在说——“好好走,别回头,前面有绿洲,有希望。”
“快走呀!”小石头已经蹦蹦跳跳地往绿洲跑,“我闻见水的味道了!”
众人跟上他的脚步,沙粒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应和远处的驼铃声。陈默知道,流沙渡只是途中的一站,前面还有更多的脉气等着他们去稳,更多的故事等着他们去听,但只要心里装着老马的嘱托,装着那些朴素的道理,再难走的路,也能走出滋味来。
绿洲的影子越来越近,林子里传来清脆的鸟鸣,那是他们在流沙渡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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