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顿时笑成一片,没人再把他当 “外人”。
谁也没料到,接下来几个月,华明清的校园生活跟开了挂似的……
开学第一天下午,辅导员进教室点名,翻到华明清的名字时顿了顿:“听说你是退伍党员?那先暂代团支部书记吧,咱们系这届新生就你一个党员。”
一个月后班级民主选举,他全票当选团支部书记;紧接着系团总支改选,他又被推为副书记。第二个月,他多了两个头衔:系学生分会副主席、院学生会副主席。第三个月,系学生党支部改选,他成了支部委员,院学生党总支改选,他又当选总支委员。
经济上也没了顾虑,班上大多是城市学生,他作为农村来的党员,拿了一等奖助学金,每月三十二块,对他来说跟天文数字似的。他第一时间给家里写信:“别担心我的生活费,助学金够花了。”
可华明清没飘,他知道这些头衔不是摆设。每天清晨五点,宿舍楼道还没亮灯,他就已经起床了: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 “豆腐块”,是部队刻在骨子里的习惯;然后去操场打一套军体拳,额角刚出汗,天就亮了;接着在路灯下背半小时英语,回宿舍洗漱完,跟舍友一起去食堂吃早餐,再背着书包去教室。
公共活动他从不缺席,院运动会上,他报了三个个人项目,全拿了冠军;班级篮球赛,他带头跑全场,硬是把班级成绩冲到全院第三。辅导员笑得合不拢嘴:“这是我带过最争气的班!”
系篮球队也拉他入队,两场比赛下来,他从替补变成主力后卫,组织进攻一把好手,愣是帮系里拿了院赛冠军。系主任和党总支书记跟孩子似的,拉着他去聚餐:“这可是咱们系头一回拿冠军!”
学习上他更没落下,期中、期末考,各门功课都在班上一二名,笔记做得工工整整,舍友有不懂的地方,他总能掰开揉碎了讲。
寒假只放三十五天,华明清只回家待了十五天,剩下二十天全泡在图书馆和教室。春节回家,父亲告诉他:公社给办了退休,每月能拿二十四块,家里日子好过了。他还特意去拜访了刘晓坤、丁克欣两位老师,又跟县城的同学、战友聚了聚,这些人,说不定以后都是互相帮衬的缘分。初八一早,他就背着行李回了学校。
一学年下来,他毫无悬念地评上院三好生,拿了一百五十块的一等奖学金。系里的老师提起他就夸,同学都把他当榜样。
暑假他没回家,揣着学生证在省城的工厂间跑,见了领导就直截了当:“我是工学院的学生,想找勤工俭学的活,给口饭吃就行,能发点补贴更好。”
有三家工厂答应了,那会儿技术人员缺得很。华明清回校后,把没回家的同学按专业分组,每个组派个负责人,跟工厂对接好岗位:“每天记好考勤,有问题随时找我,别给工厂添麻烦。”
工厂领导见他靠谱,又提议:“能不能组织学生下午、晚上没课的时候来帮忙?晚上管饭,再给点补贴。” 华明清一口应下:“我回去跟同学商量,肯定能凑齐人。”
第二学年开学,系里领导全力推荐,华明清的职务又变了,辞了班上的职,当选院学生会主席、系学生党支部副书记、院学生党总支副书记(这职务以前都是辅导员兼的)、院团委副书记。
身兼数职,他没乱了分寸,先在学生会设了勤工俭学部,跟负责的同学交代:“之前联系的几家工厂能安排人,你们再多跑几家,争取让想打工的同学都有活干,记得跟工厂签好协议,别亏了同学。”
他还给学生会加了新活:除了迎新,再办个 “欢送毕业生” 活动;编本毕业学生联系册,方便以后走动;让文艺部搞个学生文工团,体育部除了院内比赛,再跟兄弟院校打友谊赛,丰富下课余生活。
就算再忙,他也没搞特殊,宿舍值日轮到大他,他从不找人代劳,叠被子、扫地、倒垃圾,跟刚入学时一样认真。舍友心疼他事多,说 “不用你值了”,他却摇头:“我是宿舍一份子,哪能搞特殊?规矩不能破。”
他还常跟舍友聊:“咱们能一起住四年,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老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咱们这同窗情更金贵。以后毕业天南海北的,说不定哪天就用得上彼此,可得好好处。”
宿舍里从没红过脸,永远热热闹闹的。
每天清晨五点,他还是雷打不动地起床,叠好豆腐块,去操场打军体拳,背英语,然后踩着朝阳走进食堂、教室、实验室。下午要么在学生会办公室处理事,要么去开会;晚上必去图书馆,往往是最后一个走的。
路灯下,他迈着军人特有的挺直步伐往宿舍走,影子被拉得很长,谁都看得出来,这小子的大学时光,过得比谁都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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