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十年,九月初三,夜。
东宫,丽正殿的密室里,一灯如豆。
朱见济站在巨大的世界舆图前,一动不动。
密室里没有窗,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的手中,紧紧的攥着两份情报。
一份,是来自太平洋深处,精锐探索舰队覆灭的警报。另一份,是父皇朱祁钰最新的脉案,上面“紫牵机”三个字,让他心口发紧。
一个死局。
一个由外而内,能将整个大明都置于死地的局。
“殿下,”小禄子在后面站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帮天杀的,居然兵分两路……我们现在,是先救舰队,还是先……”
话没说完,他就发现,朱见济竟然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种带着怒气,甚至有些疯狂,却又异常冷静的笑意。
“救?”朱见济转过身,眼神冰冷,“不,孤谁也不救。”
他走到桌案前,把那份舰队警报和脉案并排放好。
“传令下去,封锁所有消息。无论是舰队遇袭,还是父皇中毒,半个字都不许传出去。违者,夷三族!”
“啊?”小禄子彻底懵了,“殿下,这……”
“这帮红毛番,自以为聪明,给孤设了个两难的死局。”朱见济的手指,在两份情报上轻轻敲击,声音不大,却让密室的气氛愈发凝重,“他们以为,孤会焦头烂额,顾此失彼。”
“他们猜对了。”
朱见济拿起一枚黑曜石箭头,在指尖把玩,“所以,孤决定,就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你想用钱来玩死大明?”朱见济眼神一狠,“好啊,那孤就设个局,请君入瓮!”
他看着小禄子,下达了一条让对方完全没想到的命令:“传孤口谕,拟一道旨意,昭告天下。就说父皇龙体垂危,孤要为父冲喜,即日开始筹备大婚!另外,放出风去,就说为了这场婚礼,孤要动用国库,规格要办得……空前奢华!”
……
乾清宫,寝殿。
景泰帝朱祁钰斜靠在龙榻上。他的毒经过朱见济的初步压制,已经能下床走动,但为了配合儿子的计划,此刻他脸色惨白,气息奄奄。
当朱见济把自己的计划全部说出时,这位大明天子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有些反常的儿子。
过了许久,他才沙哑的开口:“济儿,你可知道,这个计策要是走错一步,就再也无法挽回。”
“儿臣知道。”朱见济跪在榻前,目光坚定,“但对付这群贪婪的家伙,寻常的刀剑已经没用了。只有抛出更大的利益,让他们看到能一口气掏空我大明财政的希望,他们才会忍不住,从阴暗的洞里爬出来。”
朱祁钰沉默了。
他想起土木堡之变,想起被瓦剌人像牲口一样牵着游街的屈辱。那些过往,让他对“外夷”二字恨之入骨。
现在,另一群外夷,用更阴险的手段,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这口气,他咽不下!
“好!”朱祁钰眼神一凛,他一把抓住朱见济的手,“朕就陪我儿,演好这出戏!”
“朕就当一回诱饵,把这帮想杀皇帝的畜生,连同他们背后那些鬼魅,一网打尽!”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笑容中暗藏杀机。
……
第二天,早朝。
气氛异常压抑。
朱见济一反平日的沉稳,竟当着满朝文武,哭着请求为父皇冲喜,并请求国库拨付三百万两白银,用来筹备大婚。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皇帝病重,太子不想着处理朝政,竟然要在这种时候大办婚礼,还张口就要三百万两?这不是昏了头吗!
户部尚书金濂当场脸色铁青。国库什么情况他最清楚,平日里拨款都跟挤牙膏似的,现在太子爷一开口就要掏空家底,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兵部尚书于谦更是气得身体微微发抖,他几次想出列反驳,却都被旁边的沈炼暗中拉住。
沈炼对他摇了摇头,眼神意味深长。于谦愣了一下,强压下火气,没有出声。
但他们能忍,不代表其他人能忍。
几个言官当场就跳了出来,引经据典,痛陈此举不合规矩,直指太子骄奢,罔顾君父,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朱见济脸上了。
朱见济却不闪不避,反而一脸悲痛的反驳:
“国库是国家的根本,可父皇更是社稷的根本!如今父皇龙体欠安,孤以大婚冲喜,上为君父祈福,下为江山稳固,有什么错?难道在各位大人眼中,区区三百万两,竟比父皇的安康、我大明的江山还要重要吗?”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几个言官顿时哑了火。
反对?那就是不忠不孝,巴不得皇帝早点死。可要是同意,那就是助长太子骄奢之风的奸臣。一时间,整个奉天殿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太子这番惊人的孝心给震懵了。
……
“太子要掏空国库办婚礼!”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之内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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