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的一番话让林嘉佑的呼吸变得急促,
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如果林嘉明连他这个堂兄都敢搞暗杀,
那么当年他父亲除掉更有威胁的亲大哥,又有什么不可能?
“他们…他们怎么能……”
林嘉佑的声音在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林少,”
李湛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林嘉佑心上,
“您父亲当年……
应该也留下一些信得过的老人吧?
那些跟着他打天下的叔伯,
现在…还能在您叔叔面前说上话吗?”
这个问题,既是在评估林嘉佑的“本钱”,也是在提醒他,
你并非一无所有。
林嘉佑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他当然知道——
父亲死后,
几个最忠心的老部下都被明升暗降,调离了核心岗位。
有的在清迈管着不赚钱的种植园,有的在春武里看着快要废弃的仓库,
还有的干脆被“荣养”起来,每月领着一笔钱,再也不过问家族事务。
这些人…
这些被刻意遗忘和边缘化的人……
“有……”
林嘉佑喃喃道,
“陈伯在清迈,吴叔在春武里,还有达信叔……
他以前是我父亲的保镖队长,现在在普吉岛开小旅馆……”
这些名字,他很久没有提起了。
每次提起,都会被叔叔以“不要打扰老人家清净”为由搪塞过去。
李湛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火候已经到了。
他重新坐回阴影里,看着林嘉佑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个纨绔少爷的眼神在剧烈地变幻——
恐惧、愤怒、不甘、猜疑,
最后所有这些情绪慢慢沉淀成一种冰冷的、近乎疯狂的决意。
野心和仇恨,一旦被唤醒,就再也无法安眠。
林嘉佑突然举起酒杯,看向李湛,
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轻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
“阿强,”
他一字一顿地说,
“昨晚你救了我的命。
从今天起,我林嘉佑的命,有一半是你的,我们有福一起享...”
李湛缓缓站起身,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激动的言辞。
他只是举起自己的酒杯......
“林少,”
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带着底层人那种一旦认准就死不回头的执拗,
“我阿强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
我只知道,谁对我好,给我饭吃,给我路走,我这条命就是谁的。”
他看着林嘉佑,眼神像淬过火的刀。
“您要是想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会做你手上那把最锋利的刀......”
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相碰。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包厢里回荡,像是一场血腥序幕开启的钟声。
包厢外,舞池里的狂欢依旧震耳欲聋。
没有人知道,
就在这一门之隔的地方,一颗复仇的种子已经深深埋下,
只等鲜血来浇灌,就会长成吞噬整个家族的参天毒藤。
林嘉佑将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
他推开身边的女人,整了整衣领,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颓废和恐惧。
“阿强,”
他说,“从明天开始,我要见几个人。
有些事…该好好算一算了。”
“是,林少。”
李湛垂首应道,阴影中,他的嘴角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冰冷弧度。
棋盘已经摆好,棋子开始移动。
而真正的棋手,始终隐藏在最深处的黑暗里。
————
就在李湛蛊惑林家少爷的时候...
东莞,黄江镇。
太子酒店顶层,办公室的灯光永远调在最适合阅读和思考的亮度。
新中式的装潢,紫檀木的家具,空气里飘着昂贵的沉香味道。
墙上没有俗气的字画,
只有一幅巨大的、抽象的泼墨,像蛰伏的兽,又像暗涌的潮。
太子辉坐在宽大的书案后,
深灰色的中山装连一丝褶皱都没有,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无波,正听着身旁女子的汇报。
女子名叫瑶瑶,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槟色旗袍,
开衩恰到好处,既显出身段又不失端庄。
声音轻柔,条理清晰,正说着名下几家物流公司的季度数据。
她是太子辉的钱袋子之一,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另一侧,另一名女人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情。
她只穿着一件酒红色连衣裙,斜倚在沙发扶手上,
修长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脚踝纤细,脚趾涂着鲜艳的蔻丹。
手里玩着一把檀香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眼神迷离,仿佛对枯燥的数字毫无兴趣。
她叫露露,是太子辉手里最锋利也最妖娆的那把刀,
专门处理一些需要“女性魅力”的麻烦。
靠在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边,像一尊门神般的男子,是太子辉得力干将白毛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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