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电话还没挂,苏晚已经抓起外套冲向门口,顾沉舟紧随其后,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别急,我开车,我们五分钟内出发。”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却让慌乱的苏晚瞬间定了神。
黑色轿车在城市主干道上疾驰,窗外的街景模糊成一片。苏晚攥着那枚刻有玉兰花的徽章,指腹反复摩挲着背面的 “沉” 字 —— 母亲的老房子藏着太多回忆,如今却成了顾家旁支觊觎的目标,而那本 “纺织图谱”,她连听都没听过,却能让敌人如此疯狂。
“我母亲之前说过,老房子的阁楼里藏着‘压箱底的宝贝’,但我小时候去阁楼,只看到满箱的旧设计稿和布料。” 苏晚声音发紧,“会不会图谱就藏在阁楼里?”
顾沉舟握着方向盘,余光扫过她紧绷的侧脸:“我已经让助理联系了老房子附近的社区安保,他们说十分钟前看到两个陌生男人撬了老房子的门,进去后没再出来。警方也已经往那边赶,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苏晚点点头,却更心急 —— 万一图谱被提前拿走,母亲半生的心血就没了,公司未来的核心竞争力也会落空。她掏出手机给陈墨发消息:“能不能查到老房子阁楼的布局?或者我母亲有没有在旧物里留过暗格的痕迹?”
陈墨的回复很快:“我翻了阿姨的旧博客,2016 年她写过‘给晚晚的惊喜,藏在最熟悉的地方’,配图是阁楼的红木书架!书架第三层有本《纺织工艺大全》,书脊是活动的,可能是暗格开关!”
苏晚心里一震 —— 那本书她小时候常翻,却从没想过书脊里藏着秘密。她刚要回复,轿车已经拐进老房子所在的老街,远远就看到熟悉的红砖墙前停着两辆无牌面包车,正是顾景琛同伙的车。
“他们还在里面!” 顾沉舟猛地踩下刹车,熄火拔钥匙,“你待在车里等警方,我先去看看情况,别擅自下车。”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苏晚拉住他的手腕,眼神坚定,“那是我母亲的房子,图谱是她的心血,我不能躲在后面。” 顾沉舟看着她眼底的执拗,终究没再拒绝,只是将徽章塞进她手心:“拿着这个,万一遇到危险,先保护自己。”
两人快步冲向老房子,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 —— 敌人还在找,图谱大概率还没被发现。
老房子的客厅一片狼藉,母亲最喜欢的青花瓷瓶碎在地上,沙发垫被扯得乱七八糟,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苏晚心疼得眼圈发红,却没时间停留,跟着顾沉舟直奔阁楼。
阁楼的木梯积着薄灰,踩上去发出 “吱呀” 的声响。刚爬到阁楼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骂骂咧咧:“到底藏在哪?顾哥说肯定在阁楼,翻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另一个声音接话:“别废话,再找找那个红木书架,我刚才看到第三层的书好像被动过!”
苏晚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 他们果然盯上了书架!
顾沉舟示意她躲在门后,自己则捡起地上的一根断木,猛地推开门:“你们在找什么?”
阁楼里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到顾沉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是你!顾沉舟?少多管闲事!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 顾沉舟冷笑一声,手里的断木直指两人,“这里是苏小姐的家,你们私闯民宅还想偷东西,该滚的是你们。” 他故意拖延时间,眼角余光却给苏晚递了个眼神 —— 让她趁机去书架找暗格。
苏晚会意,悄悄绕到红木书架旁。第三层的《纺织工艺大全》果然被抽出来一半,书脊处有一道细微的缝隙。她按照陈墨说的,轻轻掰动书脊,“咔嗒” 一声,书架侧面竟然弹出一个巴掌大的暗格,里面放着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笔记本,封面上绣着一朵玉兰花 —— 正是温雪最爱的图案!
“找到了!” 苏晚激动地拿起笔记本,刚要合上暗格,就被其中一个男人发现:“她拿到了!快抢过来!”
男人挥着弹簧刀冲向苏晚,顾沉舟立刻扑上去拦住他,两人扭打在一起。另一个男人则趁机扑向苏晚,伸手就要抢笔记本。苏晚下意识地将笔记本抱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脚下却不小心踩空,眼看就要摔下阁楼 ——
“小心!” 顾沉舟挣脱缠斗,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回来。苏晚踉跄着撞进他怀里,手里的笔记本却紧紧攥着,没被抢走。
就在这时,阁楼门口传来警察的声音:“不许动!放下武器!” 两个男人脸色惨白,想跳窗逃跑,却被早已守在楼下的警察堵住,很快被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苏晚靠在顾沉舟怀里,心跳得飞快,却还是忍不住翻开笔记本 —— 里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纺织图案,还有母亲的批注,详细记录着每种面料的织法和染色工艺,最后一页还写着 “晚晚,若你看到这个,记得去西郊的‘青蓝工坊’,那里有我为你留的最后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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