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的初秋刮着燥风,甄嬛正对着《万邦牧群册》核数,指尖划过“漠北牧群:牛羊共五万头,年产奶三十万斤”的字样,刚想让槿汐把新制的牧栏零件装车,殿外就传来“咚咚”的撞门声,比风卷枯木还急。“娘娘!不好了!漠北的同心牧群……被抢了!”闯进来的是牧群头领老巴特,他满脸是血,羊皮袄被扯得稀烂,手里攥着半截缰绳,“黑风部联合草原匪帮半夜偷袭,三千头羊、五百头牛被赶走了,还有两个牧人被他们扣了,说要拿五千斤粮食换!”
甄嬛手里的算盘“啪”摔在桌上,算珠滚了一地。这牧群是漠北的“命根子”,牧民们靠牛羊喝奶、吃肉、卖皮毛过活,这一抢,多少人家要断了活路。她抓起厚披风就往外冲,燥风刮得脸生疼:“槿汐!让兵部调三百骑兵,带上套马杆和绳索,跟我去漠北!再给小巴图、阿依莎、伊凡发急信,让漠北查牧群踪迹、西域堵沙漠出口、罗刹守雪原关卡,绝不能让他们把牛羊运走!”
快到漠北牧场时,远远就见牧栏被砍得稀烂,地上的血迹混着羊毛,被风吹得四处飘。牧民们围着空牧场哭,有的老人抱着死去的小羊羔,眼泪掉在羊毛上;有的妇人牵着没被抢走的小牛,牛饿得直叫。小巴图带着漠北铁骑赶来,甲胄上沾着尘土:“娘娘,黑风部太歹毒了!他们抢了牧群还不算,还在部落里造谣,说这是中原人故意引匪帮来的,想趁机占我们的牧场,现在好多牧民都信了,连我堂叔都要跟中原商队断往来!”
甄嬛顺着小巴图指的方向看,果然见几个黑风部的人举着抢来的羊皮,对着牧民喊:“中原人自己有粮吃,哪管我们的死活!你们看,这羊皮多好,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没牛羊,好乖乖听他们的!”
“放屁!”甄嬛扯开嗓子喊,声音盖过牧民的哭声,“去年中原闹旱灾,还是漠北送了十万斤羊肉救急;今年我们派了二十个兽医来帮牧群治病,怎么会害你们?黑风部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好趁机占牧场!”
一个牧民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想帮着收拾牧栏,黑风部的人立马挥着刀要砍,阿依莎突然带着西域商队冲过来,骆驼上驮着满袋的草料:“谁敢动!西域的商队还等着用漠北的羊毛做地毯,你们杀了牧民,我们的生意也做不成!”
正说着,伊凡带着罗刹雪橇队赶来了,雪橇上装着套马工具:“娘娘,我们在雪原边缘发现了牧群的蹄印,他们往野狼谷方向跑了,肯定是想把牛羊卖给草原匪帮换武器!”
甄嬛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蹄印,又看了看旁边的粪便,突然眼睛一亮:“不对!这蹄印看着往野狼谷跑,其实是故意踩乱的假印,粪便还是热的,牛羊肯定藏在附近的月牙湖——那里有水有草,最适合藏牧群!”
她立马部署:“伊凡,你带雪橇队假装往野狼谷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小巴图,你带铁骑绕到月牙湖后山,堵他们的退路;阿依莎,你带弓箭手在湖边埋伏,只要看到有人赶牛羊,就放箭警示;我带兽医和牧民从正面冲,先把牧人救出来!”
刚部署好,黑风部的探子就偷偷摸摸地在远处张望,见伊凡的雪橇队往野狼谷跑,立马掉头往月牙湖报信。小巴图带着铁骑趁机摸过去,果然在月牙湖边发现了藏起来的牧群,三千头羊、五百头牛被圈在临时牧栏里,黑风部和匪帮的人正忙着往马车上搬抢来的羊皮。
“动手!”小巴图一声令下,铁骑冲进牧栏,弯刀劈向匪帮的人。黑风部的人没防备,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想赶牛羊跑,有的想抢羊皮。首领提着刀冲过来,对着小巴图就砍:“想抢回牧群?先过我这关!”
就在这时,阿依莎的弓箭手在湖边放起了信号箭,甄嬛带着兽医和牧民冲进来,手里的套马杆套住一个匪帮的人:“放下牛羊!不许伤牧人!”
首领吓得一回头,被小巴图趁机一刀劈在胳膊上,鲜血直流。匪帮头子见势不妙,掏出匕首架在被绑牧人的脖子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把粮食交出来,不然我就把牛羊全宰了!”
“别冲动!”甄嬛停下脚步,心里却在盘算——要是给了粮食,他们肯定会杀了牧人再跑。她突然瞥见旁边的牛群,眼睛一亮:“你们不是想要粮食吗?我们可以给,但你们得先放了牧人,还要保证不伤害牛羊!”
匪帮头子犹豫了一下,刚想答应,伊凡突然甩出套马杆,套住他的手腕,匕首“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动手!”甄嬛大喊一声,铁骑冲上去,瞬间把匪帮的人制服。
首领见大势已去,“噗通”跪在地上:“我投降!牛羊都还给你们,求你们饶我一命!”
甄嬛冷哼一声:“饶你可以,但你必须把抢来的羊皮、牛羊原封不动还回来,赔偿受伤牧人的损失,还要帮着照看牧群,要是再敢打牧群的主意,绝不饶你!”
可刚把牧群往回赶,又出了岔子——半路上突然杀出一队匪帮余党,为首的是匪帮头子的弟弟,手里挥着大刀喊:“把牛羊留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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