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的暮春透着股书卷气,暖阁外的海棠花飘落在《万邦学堂册》上,甄嬛指尖划过 “漠北同心学堂:师生五百人,藏书三千卷” 的字样,刚想让槿汐把新印的课本装车,殿外就传来 “咚咚” 的撞门声,比打更的梆子还急。“娘娘!不好了!漠北的同心学堂…… 被烧了!” 闯进来的是学堂先生老周,他满脸烟灰,长衫被烧得破烂,手里攥着半本烧焦的《论语》,“黑风部的人半夜放的火,三千卷藏书烧得只剩这点,学堂的五十张课桌全成了木炭,孩子们明天就没地方上课了!”
甄嬛手里的毛笔 “啪” 地掉在纸上,墨汁晕开,把 “各族共办学堂,传知识、育后人” 的批注染得模糊。这学堂是各族三年前一起建的,中原派了十位先生,西域捐了两千斤墨锭,罗刹送了五百张兽皮纸,是万邦的 “育人根”,一被烧,孩子们就断了学路,各族的文化传承也会断档。她抓起披风就往外冲,春风卷着纸灰扑面而来:“槿汐!让国子监调二十位先生、运五千卷藏书,随我去漠北!再给小巴图、阿依莎、伊凡发急信,让漠北送木料、西域送笔墨、罗刹送兽皮纸,晚了就耽误孩子们上课!”
快到同心学堂时,远远就见废墟还冒着青烟,焦糊味混着海棠花香,透着股说不出的难受。孩子们围着废墟哭,有的抱着烧焦的课本碎片,有的蹲在地上捡被烧弯的毛笔;先生们红着眼,正徒手扒着木炭,想抢救点没烧透的书。小巴图带着漠北铁骑赶来,甲胄上沾着黑灰:“娘娘,黑风部太歹毒了!他们烧了学堂还不算,还在部落里造谣,说这火是中原先生放的,故意不让漠北孩子学知识,好永远欺负我们!”
甄嬛顺着小巴图指的方向看,果然见几个黑风部的人举着烧焦的课本,对着牧民喊:“中原人自己的孩子能读书,哪管我们的死活!你们看,这书上的字都被烧了,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永远当睁眼瞎,好任他们拿捏!”
“放屁!” 甄嬛扯开嗓子喊,声音盖过孩子们的哭声,“这学堂的木料是漠北送的,笔墨是西域捐的,先生是各族一起请的,去年伊凡还带着罗刹孩子来这儿上课,怎么会是中原人故意烧的?你们再造谣,就是断了孩子们的活路!”
一个牧民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想帮先生们扒书,黑风部的人立马挥着鞭子要打,阿依莎突然带着西域商队冲过来,骆驼上驮着满袋的墨锭和纸张:“谁敢动!西域的孩子还要来这儿学汉字,你们烧了学堂,就是断了所有孩子的念想!”
正说着,伊凡带着罗刹雪橇队赶来了,雪橇上装着厚厚的兽皮纸和松木:“娘娘,我们在雪原上发现了黑风部的踪迹,他们烧了学堂后,还想把抢来的没烧的藏书卖给沙盗换刀枪!”
甄嬛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木炭,又看了看废墟旁的脚印,突然眼睛一亮:“不对!这脚印看着往沙漠跑,其实是故意踩深的假印,旁边的草叶上沾着松脂,是罗刹雪原特有的 —— 他们肯定藏在附近的松林里,想等风头过了再运走藏书!”
她立马部署:“伊凡,你带雪橇队假装往沙漠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小巴图,你带铁骑搜附近的松林,重点查鹰嘴松坡,那里的山洞最隐蔽;阿依莎,你带弓箭手在松坡周围埋伏,只要看到有人扛书出来,就放箭警示!”
刚部署好,黑风部的探子就偷偷摸摸地在远处张望,见伊凡的雪橇队往沙漠跑,立马掉头往松坡报信。小巴图带着铁骑趁机摸过去,果然在鹰嘴松坡的山洞里发现了藏起来的藏书,两百多卷没烧透的书被装在木箱里,黑风部的人正忙着往马背上捆。
“动手!” 小巴图一声令下,铁骑冲进山洞,弯刀劈向黑风部的人。黑风部的人没防备,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想抢书,有的想跑。首领提着刀冲过来,对着小巴图就砍:“想抢回书?先过我这关!”
就在这时,阿依莎的弓箭手在洞口放起了信号箭,甄嬛带着中原先生冲进来,手里的戒尺(先生们随身携带的教具)砸向首领胳膊:“放下藏书!不许动孩子们的东西!”
首领吓得一回头,被小巴图趁机一刀架在脖子上,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滴。他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就要往书箱上扔:“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要!今天就把这些书全烧了,让你们的孩子永远当睁眼瞎!”
“敢动!” 伊凡突然甩出破冰斧,打飞火折子,“你烧了书,沙盗也不会真心帮你,他们只想要你的刀枪,你以为你能讨到好?”
首领愣了愣,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各族人马,还有远处哭着喊 “还我们书” 的孩子,终于腿一软,“噗通” 跪在地上:“我投降!书都还给你们,求你们饶我一命!”
甄嬛冷哼一声:“饶你可以,但你必须把藏书原封不动还回来,赔偿学堂的损失,还要帮着重建学堂,要是再敢打孩子们的主意,绝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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