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的春寒还没散,檐下的冰棱刚化了一半,滴滴答答的水声砸在台阶上。甄嬛正对着《万邦银库册》核数,指尖划过 “漠北银库存银五十万两,各族商币十万枚” 的字样,刚想让槿汐把新铸的商币装车送过去,殿外就传来 “哐当” 一声撞门声,比冰水浇在铁板上还刺耳。“娘娘!不好了!漠北的同心银库…… 被劫了!” 闯进来的是银库管事老钱,他满头是血,手里攥着把断了的钥匙,“黑风部的人半夜闯进来,杀了三个守卫,五十万两银子、十万枚商币全被抢走了!他们还留话,说这银子是中原私吞的,让各族都来找您要说法!”
甄嬛手里的算盘 “啪” 地摔在桌上,算珠滚了一地。这银库是万邦的 “钱袋子”,漠北的草料、西域的香料、罗刹的麦种全靠这些银子和商币交易,一被劫,整个万邦的贸易都得停摆。她抓起佩剑就往外冲,春寒灌进领口,冻得人打哆嗦:“槿汐!让户部调两百锦衣卫,带上追踪犬和绳索,跟我去漠北!再给小巴图、阿依莎、伊凡发急信,让漠北封草原要道、西域堵沙漠关卡、罗刹守雪原渡口,绝不能让黑风部把银子运出去!”
快到漠北银库时,远远就见银库的大门被砸得稀烂,地上的血迹混着融化的冰水,淌得满地都是。牧民们围着银库骂,有的举着空钱袋,有的攥着没用的商币碎片,还有人喊:“找中原要银子!肯定是他们自己藏起来了,故意栽赃黑风部!” 小巴图红着眼迎上来,甲胄上沾着泥污:“娘娘,黑风部太毒了!他们抢了银库还不算,还在各个部落贴告示,说您借着管银库的由头,把各族的银子都运去中原了,现在西域和罗刹的商人都堵在部落门口,说不给银子就断绝交易!”
甄嬛顺着小巴图指的方向看,果然见银库墙上贴满了黄纸告示,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中原贪墨万邦银,漠北百姓空两手,要想拿回救命钱,就跟黑风反中原!” 旁边还画着个龇牙咧嘴的鬼脸,格外刺眼。
“纯粹是造谣!” 甄嬛扯下告示撕得粉碎,声音洪亮得盖过人群的喧哗,“这银库是各族一起建的,钥匙分了四把 —— 漠北一把、西域一把、罗刹一把、中原一把,要开库必须四人同时到场,我怎么可能私吞?黑风部就是想让我们各族反目,好趁机霸占商道、抢我们的货物!”
一个西域商人犹豫着往前站了站,黑风部的人立马举着刀冲过来:“谁帮中原人说话,就是帮着骗钱!等你们没了银子,连馕都吃不上!”
“敢动他试试!” 阿依莎突然带着西域商队冲过来,骆驼上驮着满袋的香料,“西域的香料还等着用商币交易,你们抢了银库,我们的生意也做不成,真当我们傻吗?”
正说着,伊凡带着罗刹雪橇队赶来了,雪橇上装着破冰斧:“娘娘,我们在雪原渡口发现了黑风部的马蹄印,他们往沙漠方向跑了,肯定是想把银子卖给沙盗换武器!”
甄嬛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马蹄印,又看了看银库门口的车辙,突然眼睛一亮:“不对!这马蹄印看着往沙漠跑,其实是故意做的假印,车辙的深度不对 —— 拉五十万两银子的车,辙印得比这深三倍!他们肯定藏在附近的山洞里,想等风头过了再运走!”
她立马部署:“伊凡,你带雪橇队假装往沙漠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小巴图,你带铁骑搜附近的山洞,重点查鹰嘴崖,那里的山洞最隐蔽;阿依莎,你带弓箭手在鹰嘴崖周围埋伏,只要看到黑风部的人,就放箭警示!”
刚部署好,黑风部的探子就偷偷摸摸地在远处张望,见伊凡的雪橇队往沙漠跑,立马掉头往鹰嘴崖报信。小巴图带着铁骑趁机摸过去,果然在鹰嘴崖的山洞里发现了藏起来的银子和商币,几十只大木箱堆得像小山,黑风部的人正忙着往马车上搬。
“动手!” 小巴图一声令下,铁骑冲进山洞,弯刀劈向黑风部的人。黑风部的人没防备,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想抢银子,有的想跑。首领提着刀冲过来,对着小巴图就砍:“想抢回银子?先过我这关!”
就在这时,阿依莎的弓箭手在洞口放起了信号箭,甄嬛带着锦衣卫冲进来,手里的长剑直刺首领后背:“放下银子!束手就擒!”
首领吓得一回头,被小巴图趁机一刀劈在胳膊上,鲜血直流。他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就要往银子堆上扔:“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要!今天就把银子全烧了,大家一起喝西北风!”
“敢动!” 伊凡突然甩出破冰斧,正好打飞火折子,“你烧了银子,沙盗也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帮你?”
首领愣了愣,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各族人马,终于腿一软,“噗通” 跪在地上:“我投降!银子都还给你们,求你们饶我一命!”
甄嬛冷哼一声:“饶你可以,但你必须把抢走的银子、商币原封不动还回来,赔偿守卫的丧葬费,还要带我们去抓帮你运银子的沙盗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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