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的秋风吹得人心慌,暖阁里刚送来的西域葡萄还没来得及尝,殿外的驿马就带着尘土撞开了宫门。“娘娘!通济桥…… 通济桥炸了!” 驿卒连滚带爬地进来,手里的驿报被汗水浸得发皱,“万邦商道的必经之路,刚建成三年的通济桥,今早被人用炸药炸塌了!商队全堵在桥两头,漠北的羊毛运不过来,中原的丝绸送不出去,西域的葡萄干都要烂在马车上了!”
甄嬛手里的葡萄 “哗啦” 掉在盘子里,颗颗滚得满地都是。通济桥是三年前各族一起修的,横跨克鲁伦河,一头连漠北草原,一头接西域绿洲,是万邦商道的 “咽喉”,桥一炸,整条商道就断了。她捡起驿报,上面的字像烧红的烙铁:“桥体损毁过半,疑似炸药所为,现场发现西域印记。”
“西域印记?” 甄嬛眉头拧成疙瘩,阿依莎的西域部落是商道最大的受益者,怎么会炸桥?但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一把抓过披风:“槿汐,备车!让御林军点八百人,随我去通济桥!另外,八百里加急给小巴图、阿依莎、伊凡送信,让他们带族人立刻去桥边汇合,晚了怕是要出乱子!”
刚到漠北边境,就听见河对岸吵成一片。漠北的商队把马车横在路边,牧民们举着马鞭骂:“肯定是西域人炸的!他们嫌我们的羊毛压价,想独占商道!” 西域的商队也不甘示弱,哈里克(阿依莎的堂兄,负责西域商道护卫)红着脸吼:“放屁!我们的葡萄干全堵在这儿,损失比你们大!明明是中原人想重新收过桥费,故意炸桥!”
河面上的通济桥果然惨不忍睹:原本平整的桥面塌了一大半,断木和石块泡在水里,桥柱上还留着黑黢黢的炸药痕迹,几个守桥的士兵躺在地上,伤口还在流血。小巴图正指挥漠北的人救人,看见甄嬛来了,快步跑过来,脸上沾着泥:“娘娘!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块碎瓷片,上面画着西域的葡萄纹,还有个 “哈” 字。哈里克一看就急了:“这不是我的!是有人仿造的!我从来不用这种碎瓷片标记货物!”
“是不是仿造的,查了就知道!” 甄嬛蹲下身,摸了摸桥柱上的炸药痕迹,“这炸药是中原的‘震天雷’,但上面裹着西域的羊毛,说明炸桥的人故意混着各族的东西,想挑拨我们互相猜忌!”
正说着,伊凡带着雪橇队赶来了,雪橇上拉着几个冻得发抖的人:“娘娘!我们在桥下游的冰洞里发现了这几个家伙,他们身上带着炸药,还穿着漠北的皮袄!”
那几个人被拖出来,个个缩着脖子,其中一个瘦高个哆哆嗦嗦地说:“是…… 是黑风部的人让我们干的!他们说只要炸了桥,各族就会内斗,他们就能趁机抢商队!”
“黑风部?” 小巴图咬牙,上次黑风部被打跑后就没了踪影,没想到藏在这儿。但哈里克还是不信:“就算有黑风部,那碎瓷片怎么解释?你们肯定早就串通好了!”
“哈里克!” 阿依莎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她骑着骆驼,身后跟着十几个西域商人,“你别糊涂!我刚从西域赶来,路上听说你在这儿闹,就知道你中了圈套!” 她翻身下骆驼,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你看,这是最近一个月的商队记录,有三批中原的‘震天雷’通过你的部落,被一个叫‘木卡姆’的人买走了 —— 他是你身边的副手!”
哈里克愣住了:“木卡姆?他说那是买给部落护院的!”
“护院需要这么多震天雷?” 甄嬛接过账册,指着上面的日期,“买炸药的日子,正好是我们确定要加固通济桥的前三天,他早就知道桥的工期!”
“我去找他!” 哈里克拔腿就要走,被甄嬛拦住:“别打草惊蛇!木卡姆肯定知道黑风部的窝点,我们假装相信是你炸的桥,引他出来。”
当天下午,各族首领在桥边的帐篷里开会,故意吵得不可开交。哈里克拍着桌子骂:“反正桥是在你们漠北境内炸的,你们必须赔我们的损失!” 小巴图也火了:“明明是你们西域人干的,凭什么让我们赔!” 两人越吵越凶,差点动手。
帐篷外的树后,一个穿西域长袍的人正偷偷听着,嘴角露出笑 —— 正是木卡姆。他转身想跑,却被伊凡的雪橇队围了起来:“想跑?没门!”
木卡姆拔出弯刀:“你们别过来!黑风部的人马上就到,他们会把你们全杀了!”
“可惜你等不到了!” 阿依莎从帐篷里走出来,手里举着木卡姆和黑风部的通信信,“你以为黑风部真的会帮你?他们只是想利用你炸桥,等各族乱了,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木卡姆脸色煞白,想反抗,却被小巴图一脚踹倒:“把他绑起来!带我们去找黑风部的窝点!”
跟着木卡姆的指引,各族人马在克鲁伦河上游的山洞里找到了黑风部的藏身地。黑风部首领见被发现,立刻下令进攻:“杀出去!抢了商队的货物,我们就能称霸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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