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小巴图带着商道护卫军走上台。他们穿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长枪列成四方阵形,齐声喊道:“承先辈志,护四方安,千秋和平,永不言弃!”声音震得高台的木柱微微颤动,台下百姓纷纷起身,跟着喊起口号,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在集市上空久久回荡,连远处的钟楼都传来了共鸣。
阿依莎则带着各族青年,捧着《万邦全史》的抄本分发给百姓。青年们的声音坚定而热烈:“读全史,记初心,传薪火,守和平!”百姓们接过抄本,有的当场翻开阅读,手指抚过记载着自家故事的书页;有的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要带回家给孩子看;老人牵着孩童的手,指着抄本上的图画,轻声讲述着当年的往事,眼中满是珍重。
胧月和小世子则在高台旁设立了“千秋笺”,让百姓们将对未来的和平心愿写在纸上,再挂在旁边的“千秋树”上——有的写着“愿商道永远平安,驼铃永远响亮”,有的画着各族人手拉手围着篝火的图案,还有的写下“要像熹贵妃一样,做和平的守护者”,五颜六色的纸片挂满了树枝,像开了一树象征希望的繁花。
盛典过半,甄嬛带着众人走到同心碑旁,准备将漠北的冬小麦种子种在碑前的土地里。小巴图亲自挥锹挖坑,阿依莎撒下种子,小世子则提着水桶浇水,胧月站在一旁,轻轻拂去碑上的尘土。百姓们围在周围,静静看着这一幕,有人低声许愿,有人双手合十,连孩童们都停止了喧闹,眼中满是认真——他们知道,这播下的不仅是麦种,更是未来的和平希望。
“这麦种会在明年春天发芽,”甄嬛抚摸着同心碑上的字迹,对众人道,“就像我们的和平,会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守护中延续。等麦种长成麦苗,等孩子们长成青年,他们会记得,今天我们在这里立下的誓言,会记得,和平不是从天而降的,是靠无数人的坚守换来的。”
夕阳西下时,盛典渐渐接近尾声。各族百姓自发组织了歌舞表演,漠北的牧民弹起马头琴,唱起了《四海歌》;西域的商人打起手鼓,跳起了传统的踏歌舞;罗刹国的使者穿着民族服饰,表演了欢快的圆圈舞;中原的艺人则耍起了舞狮,狮子嘴里衔着“千秋永续”的红绸,引得众人阵阵欢呼。
巴图首领的儿子——如今的漠北老首领,拄着拐杖走到甄嬛面前,递上一碗新酿的奶酒:“娘娘,老臣活了七十岁,从没见过这样的盛世。当年旱灾时,我以为草原要完了,是您带着粮食来,带着我们挖渠;如今,我的孙子能统领护卫军,我的曾孙能在中原学堂读书,这都是托您的福,托和平的福!这碗酒,老臣敬您,敬这千秋和平!”
甄嬛接过奶酒,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口中散开,带着草原的暖意。她望着眼前的百姓,望着跳舞的青年,望着嬉闹的孩童,突然明白,所谓“千秋华章”,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功绩,是巴图首领在旱灾时的坚守,是阿古拉大汗在商道遇袭时的挺身而出,是胧月在罗刹国的周旋,是无数百姓在困境中的互相帮扶——这些细碎的善意汇聚在一起,才筑起了今日的千秋盛世。
离开集市时,夜色已经降临,高台上的灯笼被点亮,暖黄的光映着“千秋璧”和同心碑,格外温馨。小巴图牵着甄嬛的衣角,仰着头问:“奶奶,等我老了,我的孙子会不会也能参加这样的盛典?会不会也能看到‘千秋璧’,读到《万邦全史》?”
甄嬛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会的。只要我们把和平的薪火传下去,只要每一代人都守住‘四海同心’的初心,你的孙子,你孙子的孙子,都会看到这样的盛典,都会知道,我们曾经用三十年的坚守,写下了一段千秋永续的华章。”
回到永寿宫,甄嬛坐在窗前,翻开《万邦全史》的最后一页,提笔写下:
“雍正三十二年秋,千秋盛典于万邦集市举行,四方首领齐聚,百姓同乐,立‘千秋璧’,定《万邦全史》,共誓‘四海同心,千秋永续’。自额尔古纳河定边始,凡三十载,无大疫,无兵戈,商旅通于道,学子交于校,百姓安于室,此非一人之功,乃四方同心、世代坚守之效。
愿后世子孙,见‘千秋璧’如见初心,读《万邦全史》如见来路:知漠北挖渠之艰,方懂粮食之贵;知西域修桥之难,方懂团结之重;知罗刹结亲之诚,方懂信任之珍。永弃干戈,永守善意,永护和平,使这千秋华章,在这片山河间,代代相传,直至无穷。”
写完,她将玉匙放在册旁,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书页和玉匙上,泛起淡淡的银光。案上的桂花糕还带着余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香,远处传来零星的兽骨哨音,那是孩童们还在为和平欢唱。
甄嬛知道,这“千秋璧”会永远立在万邦集市,这《万邦全史》会永远流传下去,而那段跨越三十年的和平岁月,那些关于坚守与传承的故事,会像永寿宫的秋阳一样,永远温暖,永远明亮,照亮一代又一代的路,让“四海同心,千秋永续”的誓言,永远镌刻在这片山河的记忆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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