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的秋桂飘着甜香,甄嬛正对着一幅《万邦朝贺图》题字,笔尖落在“漠北鹰飞连西域,罗刹驼鸣接紫禁”的诗句上时,槿汐捧着个鎏金托盘进来,盘中躺着一枚镶嵌绿松石的银牌,牌面刻着“四海承平”四字,边缘缠绕着漠北、西域、罗刹国的图腾纹样。
“娘娘,罗刹国的使者到了,说胧月公主让他们带了信来,还有小世子的画像,说是小世子已经会喊‘额娘’和‘外祖父’了。”槿汐将托盘放在案上,又递过一封染着檀香的信笺——信纸上的字迹,是胧月熟悉的娟秀笔锋。
甄嬛放下毛笔,先拿起画像——画中的孩童穿着镶狐皮的小袄,眉眼间既有胧月的柔和,又带着罗刹国的英气,手里还攥着一枚小小的兽骨哨,正是当年甄嬛送给胧月的那枚。她展开信笺,读着胧月的话:“额娘,罗刹国今年的雪来得早,我教当地牧民种了中原的冬小麦,如今已能收获;大汗说,明年要派更多学子去京城,学医术、学农桑,还要让小安达跟着来,认您做干祖母……”
“小安达都要来了。”甄嬛笑着摇头,指尖拂过信纸上“愿额娘安康,愿四海永无战事”的字句,心中暖意融融。正说着,端妃带着欣嫔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理藩院的奏折:“妹妹,漠北和西域的首领联名上书,说想在明年春天举办‘万邦商盟会’,邀请罗刹国一起参加,商议三地通商的新章程,还说要请你做盟主呢!”
“盟主?”甄嬛接过奏折,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签着各部首领的名字——巴图首领的签名遒劲有力,西域回部使者的签名带着异域曲线,连罗刹国大汗也在末尾添了一行小字:“愿随大清,共护商道”。她抬眸看向端妃:“这么大的事,得跟皇上商量商量。”
养心殿内,雍正正看着罗刹国送来的国书,见甄嬛进来,笑着将国书递过去:“胧月这孩子,在罗刹国办了件大事——她说服大汗开放了北部的‘黄金商道’,以后中原的茶叶能直接运到罗刹国的都城,不用再绕漠北的远路了。”
甄嬛接过国书,只见上面写着“黄金商道归大清与罗刹国共管,关税各取三成,剩余四成用于商道维护”,字里行间满是诚意。“既是万邦商盟会,就得办得隆重些。”她提议道,“不如把地点设在归化城的万邦集市,那里各族百姓都熟悉,也方便三地使者往来。另外,让温太医带些新研制的防疫药去,春天容易闹疫病,也好为百姓们防病。”
雍正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朕派萨木尔率禁军去归化城维持秩序,再让内务府准备些中原的特产,作为商盟会的赏赐,让各部落都看看大清的诚意。”
转眼到了春天,归化城的万邦集市热闹非凡。漠北的牧民赶着牛羊来参展,西域的商人带着新酿的葡萄酒,罗刹国的使者则带来了珍贵的狐皮和琥珀,连京城的商贩也赶来凑热闹,摆起了丝绸、瓷器的摊子。甄嬛带着端妃、温太医,还有刚从京城赶来的小安达——如今的小安达已经十岁,穿着一身漠北长袍,腰间佩着当年胧月送的兽骨哨,活脱脱一个小巴图首领。
“娘娘!您看这是我种的冬小麦!”小安达捧着一小袋麦粒跑过来,麦粒饱满,泛着金黄的光泽,“阿爷说,这是您当年教我们挖渠引水,才能种出这么好的麦子,现在漠北的牧民都能吃上白面馒头了!”
甄嬛接过麦粒,放在手心细细摩挲,眼中满是欣慰。正说着,西域回部的使者捧着一卷地毯走来,地毯上绣着漠北的雄鹰、西域的新月、罗刹国的银狼,还有中原的龙纹,四种纹样交织在一起,格外精美:“娘娘,这是回部最好的织工绣的‘四海同心毯’,送给您,愿我们四方永远像这地毯上的纹样一样,紧紧连在一起。”
商盟会开幕式设在集市中央的同心碑前。甄嬛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各族百姓欢聚一堂的景象,声音洪亮:“今日的万邦商盟会,不是为了争夺利益,而是为了让四方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漠北的皮毛能卖到西域,西域的香料能运到罗刹国,罗刹国的特产能走进中原,这才是真正的四海承平!”
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巴图首领走上前,举起一碗奶酒:“娘娘说得对!我们草原上的人常说,朋友多了路好走。现在我们有了商道,有了学堂,有了医馆,日子越过越好,这都是托大清的福,托娘娘的福!”
罗刹国的使者也举起酒杯,用不太流利的汉话道:“公主殿下在罗刹国常说,大清是我们的朋友。现在黄金商道开通了,我们的皮毛能卖上好价钱,百姓们都很开心,愿永远跟大清做朋友!”
众人纷纷举杯,奶酒的醇厚、葡萄酒的甘甜、中原米酒的清香,在空气中交织,像极了四方百姓的情谊。小安达拉着西域的一个小男孩,跑到高台下,吹起了兽骨哨,清脆的哨音掠过集市,引得几只麻雀在枝头盘旋,也让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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