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冬雪落满宫檐,永寿宫的暖阁却暖意融融。甄嬛正对着一幅《万邦通商图》细细题字,笔尖落在“漠北牧歌连西域,紫禁霞光映万邦”的诗句上时,胧月捧着个铜制手炉跑进来,炉身刻着的漠北雄鹰与西域葡萄缠绕交织,是去年万邦朝贺宴上各部落联合打造的贺礼。
“额娘!理藩院的刘大人来了,说漠北送来急报,巴图首领的孙子出生了,还说要请您给孩子取个名字呢!”胧月的声音带着雀跃,手炉上的鎏金花纹映得她脸颊泛红。
甄嬛放下毛笔,接过手炉焐了焐指尖,想起巴图首领在漠北旱灾时的鼎力相助,嘴角泛起笑意:“既是草原的孩子,不如叫‘安达’,漠北话里是‘朋友’的意思,愿他以后能像巴图首领一样,做大清与漠北的好朋友。”
话音刚落,槿汐捧着一封明黄圣旨进来,神色带着几分郑重:“娘娘,皇上有旨,明日在天坛举行‘封禅大典’,祭祀天地,宣告大清与漠北、西域永结盟好,还让您与胧月公主一同前往。”
“封禅大典……”甄嬛接过圣旨,指尖抚过“永固江山,共享太平”的字样,心中百感交集。从额尔古纳河的炮火到漠北草原的旱灾,从西域通商的波折到万邦朝贺的盛景,这一路的风雨与荣光,终于凝成今日的“江山永定”。
次日清晨,天坛脚下旌旗招展。漠北各部落首领身着玄狐裘,西域回部使者头戴镶玉帽,与朝中大臣分列两侧,庄严肃穆。雍正手持玉圭,立于祭台之上,甄嬛牵着胧月站在一侧,看着礼官点燃香火,听着祭文里“协和万邦,天下大同”的字句,恍惚间想起多年前初入宫廷的模样——那时她眼中只有后宫的方寸之地,如今却见证了大清疆域的和睦盛景。
大典过半,巴图首领捧着一碗漠北奶酒上前,单膝跪地:“陛下,这是草原新酿的奶酒,愿陛下福寿安康,愿大清与漠北的友谊,像草原的长生天一样,永远不会消散!”
回部使者也捧着一盏百年葡萄酒,躬身道:“陛下,这酒藏于西域地窖百年,今日献给陛下,愿大清与西域的商道,像这酒一样,越陈越香,永世通畅!”
雍正接过酒盏,将奶酒与葡萄酒混合后,分倒在三个酒杯中,一杯敬天地,一杯洒向大地,最后一杯递给甄嬛:“这杯酒,该敬你。若不是你多年来周旋于漠北、西域,化解危机,也不会有今日的太平盛世。”
甄嬛接过酒杯,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萨木尔铠甲上的刀痕仍清晰可见,那是额尔古纳河之战的印记;温太医鬓角添了白发,却仍提着药箱,时刻准备为各部落之人诊治;端妃站在人群后,眼中带着欣慰,多年来她始终是后宫最坚实的后盾。她将酒一饮而尽,温热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草原的醇厚与西域的甘甜。
大典结束后,雍正在御花园设下宴席。胧月拉着巴图尔的儿子小安达,在花丛间追逐嬉戏,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枚兽骨哨,哨音清脆,引得几只麻雀在枝头盘旋。巴图首领看着孩子们的身影,对甄嬛笑道:“娘娘您看,小安达才三岁,就会说汉话了,还总吵着要去京城,跟胧月公主一起学写汉字呢!”
“这就是最好的盟约。”甄嬛望着远处的宫墙,雪花落在红墙上,像撒了一层碎玉,“不是靠文书约束,而是靠孩子们的友谊,靠一代又一代人的相知相守,才能让江山真正永定。”
正说着,理藩院侍郎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通商文书:“娘娘,西域回部送来新的通商章程,说要在西域开设‘大清学堂’,让西域的孩子学习汉话和中原文化,还请朝廷派老师过去。”
甄嬛接过文书,心中涌起暖流。她想起初通西域时,霍德尔的阻挠与猜忌,再看如今回部主动开设学堂,这份转变,是多年来彼此信任的结果。“立刻回旨,朝廷会选派最好的老师,还会送去书籍和笔墨,让西域的孩子也能读到《论语》《孟子》,明白‘和而不同’的道理。”
宴席过半,胧月突然拉着小安达走到众人面前,手里捧着两幅画:“这是我和小安达一起画的,一幅是漠北的草原,一幅是京城的紫禁城,我们要把画送给各部落的叔叔,愿我们永远像画里一样,开开心心的!”
众人接过画,看着画上稚嫩的笔触——草原上的雄鹰与紫禁城里的宫灯遥遥相望,无不露出笑容。萨木尔感慨道:“想当年在额尔古纳河,我以为要与罗刹国打一辈子仗,没想到如今能看到这样的景象,真是此生无憾了!”
甄嬛听着这话,想起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将士,眼眶微微发热。她起身道:“今日的和平,是无数将士用鲜血换来的,是各部落百姓用信任守护的。我们要永远记住,江山永定,不仅要守住疆域,更要守住人心;不仅要传承盟约,更要传承友谊。”
夜色渐深,宴席仍在继续。宫墙上的灯笼映着雪花,像一串串温暖的星辰。甄嬛牵着胧月的手,走在回永寿宫的路上,胧月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天边的北斗星:“额娘,巴图尔说,漠北的牧民迷路时,就看北斗星;京城的人是不是也看北斗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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