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秋阳透过雕花窗棂,在永寿宫的案上投下斑驳光影。甄嬛展开漠北与西域的通商合册,指尖拂过“岁入白银百万两,商旅逾三千支”的字样时,槿汐捧着个锦盒轻步进来,盒内躺着一枚西域进贡的和田玉印,印文是“天下和合”四个篆字。
“娘娘,理藩院刚送来消息,漠北各部落首领与西域回部使者,明日会一同来京,参加‘万邦朝贺宴’,说是要亲自给您和胧月公主献上贺礼。”槿汐将玉印放在案上,又递上一张清单,“这是各部落准备的贺礼,有索伦部的玄狐裘,喀尔喀部的绿松石,还有回部的百年葡萄酒。”
甄嬛拿起玉印,温润的玉质映着晨光。她想起去年漠北的旱灾、西域的通商波折,再看如今“万邦来朝”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胧月呢?今日没去御花园放风筝?”
“公主殿下在偏殿呢,正跟巴图尔学写漠北的‘平安’二字,说是要写在贺帖上,送给各部落的叔叔们。”槿汐笑着回话,话音刚落,就见胧月捧着张宣纸跑进来,纸上的漠北文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
“额娘!你看我写得好不好?巴图尔说,只要我学会写这个,以后去漠北,牧民们都会把我当家人!”胧月仰着小脸,额前碎发沾着墨点,像只刚偷玩过墨汁的小猫。
甄嬛接过宣纸,指尖擦去女儿脸上的墨点:“写得极好。明日宴会上,你可以把这贺帖送给巴图首领,他定会很开心。”她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之前跟温太医学的‘清心茶’,明日可以煮给使者们尝尝,让他们也尝尝京城的味道。”
胧月眼睛一亮,立刻拉着槿汐去准备茶叶,偏殿里很快传来她清脆的笑声。甄嬛看着女儿的身影,心中却掠过一丝审慎——此次万邦朝贺,虽说是喜庆之事,但各部落势力齐聚京城,难免有人暗藏心思。她对槿汐道:“让小允子加强京城防务,尤其是驿馆周边,若有可疑人员,立刻排查。”
次日清晨,京城城门大开。漠北各部落首领骑着骏马,西域使者牵着骆驼,带着贺礼,缓缓走进城门。街道两侧挤满了百姓,纷纷挥手致意,欢呼声此起彼伏。甄嬛带着胧月,在午门迎接众人,巴图首领看到胧月,立刻翻身下马,递上一个木雕雄鹰:“公主殿下,这是我特意让巴图尔雕的,比去年那个更精致些。”
胧月接过雄鹰,开心地抱在怀里:“谢谢巴图叔叔!我也给您准备了贺帖,是我亲手写的漠北文‘平安’!”
众人说说笑笑,一同前往太和殿。殿内早已摆好宴席,桌上既有京城的烤鸭、杏仁酪,也有漠北的烤全羊、西域的葡萄,一派热闹景象。雍正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和睦的场景,笑着对甄嬛道:“多亏了你,漠北安宁,西域通商,才有今日的万邦朝贺。”
甄嬛微微欠身:“这都是皇上英明,各部落首领同心协力,臣妾只是做了些分内之事。”
宴会过半,巴图首领起身道:“陛下,贵妃娘娘,漠北能有今日的安稳,全靠朝廷的扶持。我们各部落商议过了,愿每年向朝廷进贡三千匹良马,助力大清边防,也愿与朝廷永远和睦相处。”
回部使者也起身,捧着一卷通商章程:“陛下,回部大汗说了,西域商道愿对大清商旅免税三年,还会在商道沿线设立医疗站,为过往商旅提供救治,让商道成为连接大清与西域的友谊之路。”
雍正大喜,立刻下令赏赐各部落首领与使者,殿内气氛愈发热烈。胧月捧着亲手煮的清心茶,给众人一一倒上,稚嫩的声音响起:“巴图尔哥哥说,喝茶能让人安心,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
众人都被胧月逗笑,巴图尔更是站起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公主殿下煮的茶,比漠北的奶茶还好喝!以后我要常来京城,跟公主殿下学煮茶!”
宴会接近尾声时,理藩院侍郎匆匆进来,递上一封密信:“陛下,罗刹国求和派大汗派使者来京,说愿意将之前侵占的东北土地归还大清,还愿与大清签订永久和平盟约,永不侵犯!”
雍正接过密信,激动得站起身:“好!好!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他看向甄嬛,眼中满是赞许,“这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之前在额尔古纳河击退罗刹国,又离间他们的主战派与求和派,也不会有今日的和平。”
甄嬛心中也十分激动,她想起在额尔古纳河的炮火、归化城的坚守,那些艰难的日子,终于换来了今日的安宁。她起身道:“陛下,这不仅是臣妾的功劳,更是将士们浴血奋战、各部落同心协力的结果。如今罗刹国归还土地,签订和平盟约,大清的江山,才算真正安稳了。”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庆祝,太和殿内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胧月拉着巴图尔的手,跑到殿外,看着天边的晚霞,突然道:“巴图尔哥哥,你看,晚霞像不像雄鹰的翅膀?是不是在保佑我们大清,永远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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