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冷笑，目光却依旧平静无波，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微微俯身，靠近因痛苦和恐惧而浑身发抖的刘扒皮，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缓缓说道：
“刘工头，我的工钱，现在能结了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同冰冷的刀锋，抵在刘扒皮的咽喉。
刘扒皮抬起头，对上林凡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那里再也看不到往日的隐忍和退缩，只有一种令他灵魂战栗的漠然和……一种仿佛在看某种“物品”般的审视。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间淹没了手腕的剧痛。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说一个“不”字，对方真的可能会废掉他这只手！
“结……结！我结！我马上结！”刘扒皮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忙不迭地点头。此刻，什么规矩，什么面子，都比不上自己的手腕重要。
林凡这才缓缓松开了手指。
刘扒皮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抱着剧痛的手腕，大口喘着粗气，看向林凡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怨毒，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茫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林凡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林凡直起身，无视了周围那些混杂着震惊、敬畏、疑惑乃至一丝担忧的目光。他轻轻活动了一下刚刚发力的手指，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和脑海中那些娴熟的格斗技巧。
第一次实践，完美验证。
他看着虚拟界面上那新鲜的“115”点复仇点，又瞥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刘扒皮。
这只是开始。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地狱归来的狂枭，已经亮出了他锋利的第一片指甲。而猎物的恐惧与愤怒，将是他攀登复仇之巅的最好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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